(005)小琪,我該對你怎麽辦?(2 / 3)

「去吧,去吧…」兒琪揮揮手,故意萬分感慨又無限愁悵。

「別這樣嘛!」方沁一副小女兒姿態,拉起她的手一陣亂搖,「你要好好的消化我的愛心雞湯喔!我煲了好久的,一整隻土雞的青春歲月和養分精華,全部濃縮在這湯裏了!」

「你說得好像我喝下的是一桶鑽石。」兒琪請方沁認真考慮∶「你要不要去購物頻道兼差?」

病房裏,又剩下兒琪一個人了。窗外彩霞滿天,是太陽賜予的,一天之中最後一抹璀璨。雖然隔著玻璃窗,兒琪仍震懾於這動人心魄的華美。

有多久沒好好的抬頭望天了呢?

護士小姐進來抽了一管血又走了。兒琪執著電視遙控器,遊走於各個頻道。然後,兒琪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傷口……好像裂開了?!好痛!兒琪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腹肚,竟沾了滿手的血!而床單不知何時也被染紅浸濕了!她大驚失色,用力拉開被單,鮮血正泊泊流出……

怎麽會這樣?剛剛護士來抽血,居然沒有發現…傷口迸開了嗎?兒琪想大聲呼救,卻彷佛被灌了啞藥一般,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兒琪緊閉雙眼,額上冒著汗,手是冰涼的。

「小琪,小琪…醒醒,醒醒!」方沐握著兒琪的手,輕聲低喚被惡夢困住的她。

「唔…」床上人兒依舊眉頭深鎖,是什麽樣的噩夢又讓她逃不出來了呢?

「小琪,快醒醒!」方沐輕拍她的麵頰∶「醒醒!」

「呃……」當兒琪終於能發出聲音了,她才知道剛才的千驚萬險,隻是一場荒謬的夢。事實上是,她正好端端地靠在病床上,而方沐竟然就坐在她麵前,並且握著她的手。

「……」兒琪一時語塞,努力分辨自己是不是又跌進了另一個噩夢?

「你又做惡夢了嗎?」方沐抽了幾張麵紙幫她拭汗,「你的手好冰喔!」

兒琪抽回自己的手,接下他手上的麵紙,說∶「謝謝,我自己來。」客氣而生疏。

「我帶了魚湯來,小沁這個糊塗蛋把它忘在家裏了。」方沐盛了一碗,「我喂你吧!」

「我不餓。」這是實話,因為她剛剛喝了鑽石愛心雞湯。

「喝一碗就好。」方沐把湯送到她唇邊。

兒琪別過頭,「我沒胃口。」這也是實話,住院這幾天她一直食欲不振。

「那好吧,想喝的時候再喝吧。」

「我記得你以前也常做惡夢…」方沐開始找話題,「常常睡到半夜被惡夢驚醒,就要我抱著哄你睡覺……」

兒琪死盯著電視螢幕,不發一語。

「我好像…說錯話了!」方沐尷尬的搔搔頭。懊惱。

病房裏又沉默了。不知所措的方沐和不想說話的兒琪,隻好聚焦電視機,就好像生平第一次看電視那樣全神貫注。

「料理東西軍耶!」方沐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小琪,你最愛看的!今天不是星期五嗎?重播嗎?好久沒看了……以前我們總是一人猜一邊,禮拜三晚上你都不出門的!有時候,我們會一起去吃節目中出現過的料理……」

方沐自顧自的說著,滔滔不絕。「好懷念你做的親子丼啊…。嗬嗬,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方沐的眼神變得更柔軟了,「還記得去年的納莉台風吧?我重感冒吃不下泡麵,你冒著狂風驟雨去買菜,隻為做一碗親子丼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