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夾著小奶音,尖尖細細的說。
沒到三秒:“嘔~太違心了,我的胃有點抗議。”
“哼,這次魂果可以省一顆。”
“啊啊啊~別啊,山神大人,江籬寶寶,我隻是在幫你轉移難過,嗚嗚嗚......吾很冤枉哇!”
可以違心,但魂果不能少,玄羽從心。
“他瞞了我四年啊,詐騙犯都沒有他能忍。我的青春啊,把腰椎都撞斷了。”
說著,進站台的檢票口開了,江籬結束與玄羽的話題,起身進站等車。
上了高鐵坐好,擱著車窗望眼欲穿,站台上來往的旅客,那熟悉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高鐵緩緩開出車站。
江籬遺憾的想,她說了違心的話,付嶼竟然做了順從的事。
喪裏喪氣的她,此刻精神萎縮,毫無心情。
“你們剛談戀愛的時候,不是去見了木晴雪那丫頭嗎?她當時悄悄跟你說,找人去打聽下付嶼的事,你不讓去不說,作為一個.....你竟然言辭模糊,問也不問的糊弄過去。”
江籬心累,閉嘴不言。
她上車的高鐵站是始發站,整節車廂還沒到十個人。
都是單獨坐高鐵的旅客,眼下安靜的像沒人乘坐。
把座椅往後靠了靠,江籬閉眼假寐。
識趣的玄羽,在扳指空間裏,被傳送到百果島去除草。
心裏罵罵咧咧的幻化人形,蹲在地上,捋著樹下雜草。
沒有獸權的日子,真是夠夠的。
誰叫它們四隻,目前都是殘魂狀態,苟活於世。
一旦斷了與江籬的契約,就直接魂飛魄散,渣渣都不剩。
生命買不到,愛情價格高,自由能換取,任怨也任勞。
自我安慰完,玄羽又有精神偷瞄外麵,準備下高鐵的江籬。
“您填自願的時候,我就說找個有城市飛機場的大學,您看看,這上車,下車一趟刷身份證,真麻煩。”
它心疼被人擠到的江籬,不禁跟她嘮叨起來。
“飛機場在隔壁市也不遠啊,這點東西你也知道,並不算什麼。”
“就是人多,有點吵,很快,我們不會再有此經曆。”
刷完身份證,在出站口不遠處,找到機場大巴售票處,買完票直接上了大巴車。
江籬時間趕得很巧,上車兩分鍾,大巴離開高鐵站,往機場而去。
大巴車裏沒坐滿,路上走走停停,又上了不少人。
江籬抱著包,戴著耳塞,眼罩。
全身都是八卦細胞的玄羽,用神識幫她看護周圍狀況,隨便聽車上的那些人聊天。
一路無事,平安進入機場,托運好行李箱,拿到登機牌,走進候機大廳。
他,沒來。
也沒有告別和消息。
江籬有那麼一瞬間,感到慶幸。
慶幸他沒來,讓她埋下那份不舍。
回家後,她要把肥大的褲子放進冷庫裏,從此做個冷酷、成熟的大人。
時間一定會幫她,淡化所有強烈的感情。
江籬相信,就像小時候開靈智的那三年,除了金光,她想不起任何。
有些事,想的太多太遠,到頭來反而用到很少。
時間光陰變幻,潮起潮落,日升月落。
拋開感情,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在規則內,活的好一些,開心一些。
那便是,不枉此生來過世間一趟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