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前,江籬大腦從失戀的迷糊中,清明起來。
捂著臉,聲音充滿懊悔與悲痛。
“玄玄啊,機票和高鐵票一起要兩千多。”
“我的單人十頓火鍋,十頓燒烤,二十頓串串香,五十頓麻辣燙,無數街頭小吃......就在我一念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中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果然,談戀愛費錢又費腦。
江籬心好痛,比失戀還疼。
“你先別顧著心痛了,現在是下午三點。你難道忘記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通往村裏的大客車了嗎?”
江籬不喜遠處飄來,散發著各種奇怪的靈魂味道,太多,太雜。
掏出早已準備好,隔絕氣味的口罩。
“臨近邊境,我們這邊還好,可那一邊,不屬於國有,沒法管,也不能管。除非牽扯進我們的同胞,證據充足的情況下。”
玄羽不喜這座,鄰近神洛山脈的城市,也是兩國交界城市。
兩國之間,由一條最寬兩千米左右,最窄五百米寬的漢江所隔。
江籬有趁著寒暑假,男朋友進實驗室沒空時,繞著華夏神州飛了一圈。
江籬還發現,屬於神州華夏國邊境,有一道看不見的保護罩,籠罩著整個華夏國。
探查出神州大陸隱沒於地下,九十九座陣法組合成的護國大陣。
怪不得,空氣中一絲靈氣都沒有,
洗手間內,江籬揮手把行李收到玄羽住處。
“多虧身份證上長相普通,要不然,總會擔心有壞人想拉我上麵包車。”
“大人~你夠了,不等他們拐您,估計這群家夥醒來就在警察局門口。”
熟悉的套路,玄羽記憶尤深,她進入高中時,兩年的寒暑假,用本身姣好的容貌,當了好幾個月,貌美街溜子誘餌。
成功釣到近千隻不法分子,並連同證據,一起送到警局。
同時,救了不少受害者。
用了點小手段的江蘺,成為那兩年眾所皆知的無名英雄。
四年的高中學校,她跳兩級,省城隻待了兩年,便拒絕保送,直接考入龍都大學冷門專業。
整個省城,大大小小所有警局裏的叔叔們,在這兩年裏,集體體重平均掉秤十公斤左右。
日日加班,隨時出警,忙碌的令人心疼。
“走吧,去江邊走走,順便看看守陣的蘇靈兒。”
“大人似乎在打那位什麼主意。”玄羽猜疑。
江籬眉尾微挑,很是詫異。
玄羽醒來十五年,對契機的掌控,越來越敏感。
順著漢江岸邊溜達的江籬,關掉了手機,要去的地方信號幹擾的厲害。
丘城初夏的江邊,旅客比比皆是,他們自動忽略了江蘺。
窈窕的身姿,走著走著便消失不見。
沒有人發現任何不對,拍照的人在繼續,觀景的人感歎江水的寧靜。
另一邊,付嶼靜悄悄的公寓內。
“誰把我的夢想~賣了三百三......”
手機鈴音,在雜亂的呼嚕中,乍然而響。
“所以找個老婆~轉眼就花完......”
付嶼的手機鈴音是江籬錄的,用了兩年,至今無人認出是她唱的。
灰色沙發後,付嶼被熟悉的鈴音吵醒。
全身隱隱作痛,最讓他忍不了的是頭。
他跟江蘺分開不久,心酸又難過,趕巧,大學四年的三個相處不錯的室友,致電約他擼串。
在燒烤店喝到半夜沒盡興,又搬了些酒,打包不少菜來到他家。
“現在什麼時間?”喝多醒來哪哪都不舒服。
不想醒來,不想接電話,也不想回應,頭疼到要炸裂。
“下午四點,我的天~!女朋友電話沒接到,完蛋了。”司馬明宇垂著頭,手指用力按壓著脹痛的太陽穴。
付嶼沒反應過來,努力好幾次,想睜開腫著的眼,也沒能完全睜開。
嚇得他,驚坐起,連摸帶扶,踉踉蹌蹌進到洗手間。
照到鏡子的瞬間,他差點沒認出自己。
“啊啊啊~完犢子,籬籬不會愛我了,我的臉!”
付嶼快速的洗澡,洗漱,換好衣服。
“表哥,你昨晚不是說失戀分手了嗎?不過,你們真完犢子,酒量太差。”
文亦安眯著眼睛,呲著一口大白牙,精神抖擻拎著打包回來的飯菜,站在餐桌旁。
眼神嫌棄的掃了一圈,尤其是地上躺著依舊一動不動那個。
就這?
喝那麼點,就醉成這樣,十九歲的文亦安表示無語。
“幾點了?”
“十六點三十八分。表哥,給你帶了份醒酒湯在桌上,喝完賊舒服。”
一米八八的東北大小夥文亦安,勤快的開始收拾滿是酒瓶子和垃圾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