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糧食生意!”
“往酈都送信可不便宜!”
“但請開價!”
“兩個金餅!”聽少年此話,毛海愣了愣,旋即恢複,“可以!”
毛海的痛快倒讓少年有些意外,不惜重金隻為送一封信,少年好看的眼眸微眯,“闕穀!”
“在!”剛剛那中年男子走進屋內。
“錢留下,信交給他!”少年對毛海說道,毛海有些遲疑。
“怎麼,反悔了?”
“不是,信很重要,在下要親自看他送出去!”
“哦!帶他去!”少年對闕穀說道。
“是!”
“多謝!”毛海緊著拿出兩枚金餅放在桌上,跟著闕穀出去了。不到片刻,闕穀便回來了,進到屋內,對著榻上少年拱手道:“小姐!”
“信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再送一封,那信不必送,將那收信之人,給我拿住!”
“是!”闕穀並無二話,轉身出去。又不到片刻,闕穀再次回來。“小姐!府外有人求見!”
“來的倒快,隻讓領頭一人進來!”
“是!”
耿通高大的身影跟著闕穀出現在屋內,少年起身走到耿通麵前,耿通低頭,她仰頭正好看見耿通正臉,耿通眼神尷尬的看向別處。
“耿兵曹,這一大早,光臨敝舍。。。是有急事?”
“是!今早可有人找貴府往酈都送信?”
“有!”
“信不可送!”
“已經送走了!”
“啊!還是晚了!”耿通歎口氣。
“不晚啊!”少年笑笑。
“何意?”聽少年此話耿通驚奇道。
“信是到了酈都,我還未讓人送啊!”少年笑起來,眼睛彎成一彎月牙甚是好看,耿通不免多看一眼。
“太好了,多謝!”
“謝我作甚?”
“那人是襄王府管家,若信到了襄王手裏,就壞了!”
“可是我得讓人送的啊!”
“千萬別送!”
“收了人家錢了!”少年微蹙眉頭似笑非笑。
“多少,我賠給你!”
“兩個金餅!”
“啊!這麼多。”
“耿兵曹拿不出?”
“慚愧,在下確實拿不出,但在下還是懇請兄弟不要將那信送出去。”
“兄弟?”
“冒昧了,在下看你年紀似乎比我小!”
“叫我惜淩吧!”
“惜淩兄弟!”
“。。。”少年一頭黑線,微蹙眉倒沒說什麼。
“襄王若收到那信,必會打回江城,到時江城危矣,百姓都得跟著遭殃,還請惜淩兄弟顧念江城百姓,以大局為重!”
“行,信我不送了,衝你這聲兄弟,公子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吧!”
“大禮?”耿通疑惑的看著婁惜淩。
“事還沒成,若成了,我讓闕穀去告訴你!”
“多謝惜淩兄弟深明大義,耿某記下這份人情,來日若有用得著耿某的地方,盡管吩咐,在下告辭!”
“闕穀送客!”婁惜淩看著耿通高大的身影走出門,那日菜市口,她並未現身,他也不知道是她讓寇元啟放了他一家,她就知道他不是菜市口那日表現的怕死模樣,懂得示弱、靜心蟄伏,也並不空有其表,婁惜淩如今對耿通又多了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