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琪臉色很不好,語氣也很衝:“不就是睡個覺麼,還得人守著?”
霍紹琛不再說什麼,低頭將水喝完。
“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的機票。”然後大眼睛換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想霍朗了,老公,把兒子一個人丟在家,我們出來玩,我心裏難受……一兩天還能堅持,可是……老公我們回去吧……”
霍紹琛皺眉。
“老公……你不想陽陽嗎,你的毛線團子?”
霍紹琛揉她的腦袋:“機票都買了,我還能說什麼?”
“不要這麼不情願嘛,親你一下好不好?”
陽光很好,暖暖的,帶著琪琪的金色,鋪滿整個房間。
老實說,霍紹琛的確很不情願,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
結婚的當天晚上,也就是我們所有的洞房花燭夜,霍紹琛以“男子漢要獨立,還跟媽媽睡會讓人鄙視的’為由,霍朗被他爸趕到了客臥,後麵還跟著條邊牧——這條邊牧,哦,也就是小黑,很自覺的、很有模有樣的擔當起了守護者的角色,總是守在霍朗夠不著的地方,看似懶散,實則警惕的擔任起了看護的工作。
當晚上,月黑風高,霍紹琛誌得意滿,想要幹啥幹啥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撓門聲:“媽媽!媽媽!”
程夜琪推開老公去找兒子,一開門,就見霍朗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仰著大腦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後麵蹲著懶洋洋的邊牧。
程夜琪心疼的抱起兒子,一邊擦眼淚一邊哄:“哎呦,小心肝兒,看著哭的,眼淚啪嗒啪嗒的。”
霍朗正在學說話的階段,一邊哭一邊學著他媽說:“啪嗒啪嗒……”
本來還心疼自責的不得了的程夜琪一下子就樂了,心情好了不少,哄好兒子,將兒子放在老公的位子上:“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霍紹琛在另一邊黑著臉: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小兔崽子!
這就要回去了……其實還是挺想那隻小貓咪的。
這個蜜月,就這樣結束了,雖然美好,但是短暫的讓人不敢相信。
回到林城之後,程夜琪就徹底宅了起來。
一家三口,生活還算和諧,除了父子倆經常不對盤,霍紹琛將毛線團子欺負的哇哇直叫外,或者毛線團子被他爸爸逗得哈哈大笑興奮起來將家裏所有東西扔了一地,然後被他爸爸抱著躲避他媽媽的追殺,在關鍵時刻毛線團子把持不住激動的叫出聲來直接導致隱藏失敗父子倆被程大人找到,或者霍紹琛屢教不改的將腿放在桌子上,氣得程夜琪直跳腳,等等。
當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霍朗已經分得清紅色和藍色,程夜琪和霍紹琛驕傲了好一陣子。
今年的雪,格外大。
霍紹琛坐在沙發上,腿上蓋著毛毯,霍朗爬在他腿上玩著個紙盒子。
“琪琪,我想喝綠豆粥。”
程夜琪在門口回過頭來:“哦,我這就去做。”
程夜琪將霍朗從霍紹琛身上抱下來:“去跟媽媽撿豆子去。”程夜琪給霍朗安排活兒。
霍朗是相當願意幹活兒的,不像我們這些大人。
霍紹琛將毯子移開,走到窗口,撥通了電話。
十分鍾後,馮醫生出現在門口。
程夜琪從廚房出來,給馮醫生倒了杯熱水:“路上不好走吧,這風雪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