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天起名很講究,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找了大師算過,是符合生辰八字、寓意極好的名字。
願安、予寧。
予寧原本是“顧棲池”的名字。
隻可惜被別人搶走了,最後也沒搶回來。
顧願安一如以往強勢霸道,不分時間來教訓他。
顧願安:“顧棲池,你又在搞什麽花樣?處心積慮和小寧進到一個劇組,你是不是又想動什麽手腳害他?”
顧願安的聲音太大了,甚至不用開揚聲器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顧棲池就這麽將手機丟在床上,也不避諱薄彧,突兀的笑起來。
水汽彌漫,蒙住了眼眸,一滴淚含在眼眶裏,欲掉不掉。
顧棲池啞著嗓子笑了出來:“顧願安,讓我猜猜,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這個消息。”
“是顧予寧淚眼朦朧的拉著你的袖子喊你哥哥,說顧棲池又要來欺負我了。還是他裝作慌張地拿著合同或者手機,恰巧不經意地讓你看見我和他在一個劇組的消息。”
“反正翻來覆去,他的手段也就那麽點,愚蠢至極,無聊透頂。”
顧棲池從前像隻沉默的羔羊,悶不做聲,顧願安說什麽,他都老老實實受著,從不反駁,也從不辯解。
這是顧願安第一次碰到顧棲池敢反駁他的情況。
還在詆毀他最心愛的弟弟。
顧願安怒不可遏:“顧棲池,是誰教你這麽說話的,你是翅膀硬了,膽子也養肥了嗎?”
“別忘了,你在外邊狐假虎威靠得都是誰的名號,是顧家!”
“沒有顧家,你以為你這個角色是怎麽拿到的?”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滿是嘲諷,像一柄銳利的刀,閃著寒光,刺入鮮血淋漓的心髒。
顧願安以前都是這麽對“顧棲池”的,所以絲毫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顧棲池冷笑了一下,眼神冷漠而銳利,絲毫不避諱地回懟:“顧願安,我想你應該去醫院治療一下被顧予寧灌了迷魂湯的腦子,看看能甩出來多少水。”
顧願安一噎,就聽顧棲池繼續道:
“從十六歲回到顧家開始,我就沒有用過顧家一分一毫的錢。”
“至於我的角色,都是我自己一個一個試鏡的來,真正靠著顧家狐假虎威的,我想隻有顧予寧一個人吧。”
吊瓶裏的水已經輸入了大半,眼看著就要滴完。
夜色厚重,窗外像是籠罩了一層化不開的霧。
顧予寧在溫暖的顧家理所應當的享受著顧成天與顧願安的寵愛,顧棲池卻隻能一個人在醫院裏掛水。
分明顧棲池才是顧家的真少爺,才應該享受到所有人的關注與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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