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奉承之詞不絕,素雅這一句卻委實高杆,不提林家大宅,倒是拿姚宅做比,給足若伊麵子。果然,素雅這麼一說,若伊相當受用,當下如親姐妹一般相伴朝後花園去了。
林少偉這才放開了說,“業弟,托你查的事可有下文了?”
林子業望向若伊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這位姚小姐的身世成謎,除了老太爺的遺書,再無旁證。不過,當家的,人您都娶進門了,還追究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林少偉心裏自然有數。
良辰死在若伊院子裏,這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她的,而若伊唯一能惹禍上身的本錢,不就是這個身世麼?
牽扯到林姚兩家血的牽絆甚至蘇林兩家殺父之仇的身世——
既然林子業這樣無孔不入的高手都查不出來,恐怕對方也是一籌莫展。
隻要都查不出來,形勢對林家還是有利的。
“當家的,既然您心裏始終對她的來路有芥蒂,大嫂又不能添丁,不妨早早再收一房,否則來日有了子嗣,您再反悔可就來不及了。”林子業賊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當家的,您覺得——素雅如何?”
林少偉一驚,“這是什麼話?!”
“看您方才裝的還挺像,您對我這位雖不貌美卻很嫻淑的妾不早就垂涎三尺了麼?兄弟之間互贈小妾也不奇怪,不過我一紙休書,您一鼎轎子。”
……
“話可不敢亂說。”
“要說賤內不過也是丫頭出身,要不是老太爺執意要我照顧她,我斷不會奪人之美。”
“都是過去的事了。”
林少偉想不到自己明察暗訪多時,竟然不知道一條線索就在自己家門口。
與過去那位林少交往甚密的女人?會不會也如姚斌鼎爺一般是“自己人”?
線索終於又找到了。
林少偉掩不住滿臉笑意,這笑意在林子業看來又別有一番意思。
男人們的齷齪事,心知肚明,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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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姐姐,怎麼平日不見你來林家大宅走動?”
“四夫人您有所不知,素雅出身仆婢,蒙老太爺恩典,才有了今時今日,實在不敢奢求。”
“我聽說業少爺的正妻辭世多年,現在隻有你一個妾室,您可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業少爺執掌林家主店多年,是我家相公的得力幫手,你也該多來走動才是。”
“素雅不比夫人,夫人雖然同為奴婢,可是出身名門,血統正派。我為貧賤奴婢,一生難以登堂入室,就在這一方小園修身養性,不敢叨擾夫人們。”
素雅這一番話說的讓若伊心裏極為爽快,從奴變主的若伊最忌諱的就是她這尷尬的身份,素雅自貶身份,將主仆關係分開,讓若伊聽著就舒心。當下拍著素雅的手,“這又何妨,看姐姐你品味高雅,連相公都讚不絕口,這園子布置的如此可心,您也是蕙質蘭心。”
“不過是略通園藝罷了。”素雅似乎愣神一時,轉而說道,“家父是個花匠。”
“哦。”若伊點點頭,“總之,姐姐日後常來,我在林家很是寂寞,身邊也沒個說話的人,對了,明日我正要擺席待客,可惜我娘家早已無人,不如姐姐你來助興如何?”
“這——”
“怎麼,你不願?”
“願意。”素雅眼中閃過轉瞬即逝的狡黠,“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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