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沒?”
林少偉一邊抹著嘴巴一邊橫著她,“我沒輸,不過是你贏了罷了。”
“乖。”蘇子摸著他散開的頭發,之前的毛刺兒現在成了猶如女子一般的長發,蘇子見一次噴笑一次。“屍檢結果不是說,她落井之前頭部受了傷麼?”
“不要摸我的頭,我又沒受傷!”林少偉雙手合十,“不吉利啊不吉利。”
“嗬,你還迷信——”
“這院子可是冤魂多多啊——”
“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比鬼還鬼。打暈良辰的人,也就是下毒手的人。”蘇子拉開林少偉的雙手捂在自己臉上,“這院子是越來越危險了。”
“所以,就算若伊那丫頭腦殘得很,她身邊也潛伏著危險人物,尤其是——”林少偉舔了舔嘴唇,“你那位裙下客。”
蘇子嘟著嘴,“我早說過他一個京官沒事來為安目的肯定不簡單,是誰非要說他是來偷情的?怎樣,這下子證明還是我英明神勇了吧?!”
“我是怕這不僅僅是指沾腥兒的貓,還是隻見血的老虎。”
蘇子不說話了,表示對老公的認同。
遺書大白,薛潛突訪,良辰落井,小四入門,這似乎是一條看不清摸不到的線索,將林少偉與蘇子緊緊連在了一起。
“那你就早點睡了吧,白天除了去鋪子應典,你還得繼續查這件事。”蘇子笑眯眯的說,林少偉亦笑眯眯的說:
我需要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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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進門後三天,依照俗禮要有夫君帶著去拜訪族內的長者和親戚。
若伊雖然隻是四夫人,但是蘇子乃是下堂之妻,她一過門地位就猶如正妻,加上是林老太爺遺書中囑下的婚事,庶族的人也都想看看這位傳奇一般的四夫人究竟是圓是扁。
老太太怕惹事端,就不再多推辭,含含糊糊的允了。
於是婚後三天,若伊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體體麵麵風風光光的出門去,比起那倉促又寒酸的婚禮招搖許多。
若不是心頭還有薛潛和蘇曉這兩個秤砣,她該是多麼開心得意。
其實入林府多年,陪伴在餘韶可左右,若伊還沒有機會去林家個庶族院子去看看。
餘韶可畢竟出身有嫌,潔身自愛,很少出門,她這個陪嫁丫鬟也不好出去瘋張。這一次卻是大張旗鼓的,每到一處都有不少熟悉的不熟悉的麵孔笑臉相迎,那些打量的目光都透露著一個信息:
乃就是未來的林家大夫人?
走親到最後自然是到了林子業家門口,說實話,這也是林少偉第一次登門拜訪。
看著庭院雖然比林家大院小一些,可是布局陳設都很雅致,居然不似那林子業的一貫作風,林少偉正在狐疑,迎出門的卻是一位很素顏的婦人,見了林少偉和若伊規規矩矩行禮,正當若伊和林少偉麵麵相覷時,從裏屋才走出來主人來——
林子業。
“當家的。”林子業滿臉堆笑,直視林少偉,林少偉巡禮問道,“這位是——”
“小弟賤妾。”
原來是林子業的妾。
不要說林少偉,就連若伊也沒見過,可能人身人海之中閃過幾麵,如此長相普通沒有存在感的女人又怎麼會雁過留聲?
可那畢竟是林子業目前唯一的女人。
“業弟這園子布置的很雅致。”
“都是賤妾一手操辦的。”林子業說這話並無賣弄的意思,可是林少偉卻不經意打量起這位素顏婦人,普通衣裳,中等相貌,沒想到品味如此不凡,更想不到她這般女子能成為林子業那樣男人的妾室。
“見過當家人,見過四嫂。”
林子業的小妾明明比若伊大出許多歲,卻是畢恭畢敬的給若伊鞠躬,若伊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扶住,扶住之後卻不知道該開口叫什麼,林子業這時候突然說道:
“叫她素雅即可,其實是粗人一個。”
“素雅姐姐。”
“四嫂,素雅受不起您這一聲。”素雅淺淺一笑,“四嫂,要不要素雅帶您在這院子裏四處轉轉,這院子雖然比不上姚家大宅,倒也別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