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後,鄧文也是罕見的慌了神,他和鄧武一文一武,兩人感情十分要好。

“怪不得我這幾日心總是突突亂跳,原來是小武出了事。”

鄧文緩緩坐下,拿著信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

福寶心亂成了一團,她既擔心鄧武的安危,又擔心爹娘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麼反應。

“你沒把這件事告訴爹娘他們吧?”鄧文開口問道。

“沒有,我不敢,若是他們知道二哥出了事,肯定會著急的,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福寶眼眶紅紅的,像是快要哭了似的。

“大哥,你有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柳金香的聲音:

“小文,福寶在屋裏幹什麼呢,出來洗洗手吃飯了。”

柳金香語氣帶著幾分歡快:

“今中午可是我親自下廚,做了你們最喜歡吃的年糕,快點出來,不要在屋裏磨磨蹭蹭了。”

鄧文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笑,強撐著用無事發生的語氣說道:

“娘,我知道了,我和福寶很快就出去。”

福寶現在根本說不出來話。

她聽到外麵劉金香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徹底聽不見了,鼻頭一酸,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滾落了下來。

“福寶別哭,”雖然是這麼勸著,但是鄧文的眼角也有淚花閃動,“總會有辦法的。”

“總會有辦法的。”

在勸過福寶之後,鄧文又低聲對自己這樣說道,這也是他現

在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話了。

而杜將軍被捕的消息也很快傳回了朝中,傳到了陛下耳中。

司徒正揮揮手,命人將第八十三個為他診脈太醫拖出去砍了。

原本心情就不佳的他,在接到這封信之後,更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不過雖然沒暈過去,但他還是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廢物!都是些廢物!什麼狗屁都鎮北將軍,我看就是個懦夫!”

在經曆過最初的大怒之後,司徒正忽然覺察到,這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鎮北將軍杜鈞一直是他眼中的不安分因素。

如今正好敵人幫他解決了這個不安分因素,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派自己的人去西北之地了。

於是很快的,隨著對杜將軍處罰聖旨一起到的,是聖上新任命的武安將軍也到了。

這位武安將軍也是陛下的娘家人,熟讀兵書,自詡能文能武,在來之前便信誓旦旦的對陛下說,要在三月之內驅逐蠻族,讓他們再也不敢染指大梁的土地。

原本軍營中還有一位比武安將軍地位更高的人,那就是司徒空。

隻不過新帝上位之後,並沒有給司徒空任何的封號,更別說兵權什麼的了。

這也就導致司徒空現在處境很尷尬,他堂堂皇子竟然要聽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將軍的指揮。

不過司徒空也知道現在也是他韜光養晦的時候,正好他有傷在身。

於是司徒空便以此為借口,推拒了武安將軍請他一起商討

戰事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