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厭煩的很,但福寶還是把信拆開了。

不過展開信紙後她就立馬發現了不對,寫信用的信紙貌似比尋常用的信紙略厚了一點。

來送信的是白家的管家。

這位管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老爺在看完自家公子寫的信之後,便立馬吩咐他將這封信親手交給麵前這位名為福寶的姑娘。

送走了白府管家,福寶回到屋裏,把門關起來,然後用刀慢慢的將信紙挑開。

果然,信紙是有兩張更薄的紙貼在一起的。

上麵那張紙上是白樂章的字跡,而下麵那張紙上則是她熟悉的司徒空的字跡了。

福寶很快的看了起來,看完後她心跳的很快,急忙帶著信去找了鄧文。

……

雖然初入軍營的信件都會受到檢查。

但因為白樂章是皇上派去的人,又是個不起眼的太醫,所以他的信件並沒有被人仔細的檢查過,隻是大體上掃了兩眼便放行了。

這也是為什麼司徒空會假借白樂章的名義寫信的原因。

西北大營

如今正是苦寒的時候,所以每個大營中都設了火爐取暖,司徒空的營帳內也不例外。

大營中間的火爐熊熊燃燒,跳動的火焰一會宛如紅色的血,赤色的火光籠罩著整個大營。

白樂章手邊放著打開的藥箱,他是來給司徒空上藥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若真如你所說的營中有奸細的話,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說到奸細二字,

白樂章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盡管知道門外有影二守著,根本不會有第四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但他還是很擔心。

白樂章咽了咽口水。

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而且是死在這荒無人煙的西北大營中啊,他可是還沒娶媳婦呢。

司徒空原本在閉眼假寐,聽到這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就算有奸細,暫時也不會害到咱倆頭上,而且,你明麵上是司徒正派來的,他們要是想動你,估計會先掂量掂量。”

“你現在就別說這個了。”白樂章嘟囔了一聲。

當初皇上派他來的時候,的確交代過要他留意軍營中的動向,尤其是杜將軍和司徒空,一旦發現什麼不對,便要立即寫密信回去。

而且當時皇上甚至暗示過,如果杜將軍和司徒空兩人一旦起了起了什麼心思,便讓自己暗中下藥將二人解決掉。

白樂章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而司徒空在說完之後,也不再說話了,默默的讓白樂章給自己上藥。

他之所以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福寶寫信,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據李副將交代,杜將軍被捕的時候,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兵,是幾個月前剛入軍營的,名為鄧武。

司徒空是知道鄧武進入軍營這件事的。

他還特意將鄧武放到了杜將軍身旁,就是為了能讓杜將軍看到他的潛力,好將來更好的提拔

他。

沒成想卻一道中了敵人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