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3月12日,這一把盛世之火終於燒到了盧武鉉的眉毛。
清晨,韓國國會通過彈劾議案,盧武鉉被停職受查,由總理高健擔任代總統。
在整個國際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盧武鉉的態度,代表了整個韓國的態度。盧武鉉的天變了,代表著整個韓國的天也要變了。
樸孝敏在跟延準恩告過別之後便去了公司訓練,延準恩離開這段時間,會讓李恩珠照顧樸孝敏,兩人已經認識了有3個月了,一次延準恩和李恩珠出去吃飯的時候,正巧被樸孝敏撞到了,延準恩也沒打算瞞著樸孝敏什麼。
延準恩,要回釜山一趟了。沒有陰謀與詭計,就是要帶著絕對的大勢生生碾碎釜山。他們從延家拿走了什麼,就要還回來。拿走多少,就要加倍。
當年延家的屈辱,今天就要還給他們了。
而高新樹,也鋪開了他的野望,展露出了毒蛇的獠牙。高新樹知道,漢城的事情,是李明博,李會昌,高健在做。
高新樹的目標是在釜山。作為許南植手下的,一隻犬牙。要反過來,咬許南植一口了。
這場盛世,已經露出了她的絕代容顏,不知道誰,能棋高一手,摘得桂冠了。
盧武鉉被撤職當天,金家所有企業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
沒錯,是襲擊。一次又一次襲擊。金家當代家主在釜山的府邸,甚至被投放了便攜式火箭彈。
對於金家,延準恩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運用政府的手,去從各個領域窮征暴斂,消滅資本。延準恩選擇了更直接更殘暴的手段。消滅資本?直接消滅掉資本家!金家沒有了盧武鉉的庇護,沒有了許南植的澤佑,就是一頭巨大的白白胖胖的肥豬。釜山幫,就是取肉的那把刀。
許南植冷漠的看著釜山幫的人在金家的企業門前定點爆破,冷漠的看著金家的高層在睡夢裏被奪走生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僅僅一周時間,金家陷入了絕望的氣氛之中。
這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對手。他不遵循商業的法則,不遵循政治的條件。隻相信手裏的槍和武器。
這是一次韓國曆史上無法複製的資本鯨吞。因為現代的社會,根本不會允許像今天,延準恩對金家這樣做的事情出現。
但無數曆史條件的交彙之下。盧武鉉被撤職,許南植被高新樹反牽製。國會議員各執己見,爭吵不休。三星樂金硝煙彌漫。SK,現代,樂天渾水摸魚,以求突破韓國自1997年為他們設下的發展屏障。全國的軍隊都被聚集在了漢城周圍,武裝政變隨時可能會爆發。
就是這樣的曆史條件,一次絕無僅有的曆史條件。才能夠誕生延準恩所做的事情。
而且延準恩所做的事情,卡在了所有人的底線。
卡在了許南植的底線,卡在了李明博的底線,卡在了三星的底線,也卡在了樂金的底線。甚至卡在了軍方容忍的底線。延準恩卡在所有人的底線,做了這件事情。
金家就這樣被置於了所有人的底線之外。
延準恩這次看似粗暴的勝利,看似強迫的勝利,看似是絕對力量的勝利。歸根到底,還是絕對智慧的勝利。
當許南植得知金家所有企業已經無法正常運轉,金家剩下的人都在老宅中抱著私兵和雇傭兵活著的時候,也是不禁感歎延準恩這一步的微妙。
延準恩退一步,無法將金家逼到這一地步,進一步,就像文山閣一樣,過猶不及。
“延家有後如此。可以興盛了。”許南植逗弄著窗口他新養的鳥兒。望著釜山一如從前的繁華風景,一時間感慨萬千。
而與此同時的金家。
“爸,我們怎麼辦?”中年男子焦急的嗓子都腫了起來,每說一句話嗓子都要疼上很久。
而坐在高台上的老人依然把玩著手裏的核桃。他是金家的老家主,金銘佑。
“老三,你太不成氣候了。你看看你大哥和二哥。”
隻見還有兩個男子,正襟危坐在下麵的沙發上,雖然沒有出聲,但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很陰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