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後悔的商人紛紛上躥下跳的找著門路,想要弄明白這禁航令還有多久才會下來,自己還有多長的準備時間。
這些商人都精的很,從朱明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個國主是很有契約精神的一個人,從來不做出爾反爾的事。
現在開發瞻洲,隻要你能做成既成事實,就算後來他出台了禁航令將瞻洲劃為了他的私家花園,但你們商人原本取得的利益他一定還是會保證你的。
所以這些商人才熱心於了解具體的禁航信息,若是自己好不容易湊了一船勞力,去那瞻洲開發,冶鐵工坊還沒建好的時候一紙禁航令下來那才真是讓人欲哭無淚的事情。
但這一次讓人奇怪的是,無論這些商人怎麼打聽,都無法打聽到關於禁航令的消息,那些個自詡有些消息來源的官員都是與這些相熟的官員說,這瞻洲是何等的廣闊,就算你們去分上一小杯羹,想來國主也並不會惱怒,盡管聚攏人手去就是了。
於是原本隻有黑水明國官辦商船運送暹羅奴隸和物資前往瞻洲的航路上,陡然多了數十艘各色船隻,實力強大的商家自然是不愁勞力來源和物資。
那些準備一步到位的大商家們消息來源也廣,早就知道源源不斷的暹羅奴隸都是運往瞻洲前去開拓了,現在知道瞻洲發現了大型鐵礦,一個個從原本的猶豫不決立即轉變態度,很快的聚集起了一堆開采設備和勞動力,組織起得力的船隊運往了瞻洲,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開挖狂潮。
此時趙信在那瞻洲,自從發現大型的鐵礦後,也是將原本不斷加固營地,準備築城的暹羅奴隸們停了下來,將所有的勞動力都是調撥向了發現鐵礦的東南向。
現在建造冶鐵廠還為時過早,趙信首先想要進行的便是朱明的指示:不管做什麼之前,首先要修路。
粘土礦、碎渣石,隻要是對修路有用的資源,都是留了下來,這一條路可不是簡單的道路,很可能就是從這瞻洲西北部天然良港延伸進入內陸的主幹道。
瞻洲的土質不算太差,挖個三四米以下就見到有砂石夾雜的濾層了,把表層的粘土和砂石都開挖出來,實在不夠的一些再到密布的水網河流中去挖取,想要修建一條能適應騾馬行走的大路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一切在趙信的督促下順利的進行著,當源源不斷夾雜著運往瞻洲的奴隸船隻中,突然多了數十艘各地所來的商人船隻時,趙信明白了,這一定又是國主在其中使了什麼妖法,讓原本不熱心的商人又開始關注起這片被冷遇的土地來。
那些商人帶來了諸多的奴隸和設備,不待趙信的召喚,熟練的他們便開始派出了為數眾多的勘探小隊進行著各類礦產的勘探,同時不少的奴隸也加入了趙信築路大隊之中。
這些商人也不是傻子,現在瞻洲並沒有完善的收稅方法,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可以隨便的偷懶了,要知道這道路早一天修好,也就早一天讓他們盈利。
瞻洲的黑水明國營地日益的膨脹起來了,趙信不得不出台了一係列的管控措施,不光是這樣,與聚居地衍生相伴的許多產業也興旺發達起來了。
酒肆妓院是首當其衝的,當一個自由城的土著商人率先發現了這個商機,運來了十幾個土著女人,在這瞻洲待得久了,看見母豬也當成貂蟬的開拓暹羅奴隸一時之間絡繹不絕的光臨,讓這個商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後麵的商人很快有樣學樣,原來賺錢不光是開挖礦石直接產生效益才可以的,能把周邊的產業做好一樣是賺大錢的路子。
瞻洲的這片聚集地稱為新蘭,很快發展成了一處集吃穿住行玩為一身的小型聚居都市。
在這座烏煙瘴氣的城市中,沒有城牆,來去自由,其間充滿了誘惑和墮落,不少覺得自己沒有希望的奴隸傾盡自己的所有隻為買一醉,而不少土著居民也帶著好奇心接近了這座新興的城市。
沒有拒絕,遠來即是客,隻要帶著硬通貨或者是毛皮之類的商品到來,新蘭城一概歡迎,這是一座沒有防備的城市。
新大陸的發展一如既往的像朱明預想的那樣,而暹羅現在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雖然沒有明確的加冕儀式,但是現在朱明的話語在暹羅那真是擲地有聲,說一不敢二。
那麼原本朱明承諾過的事情,雖然隻是單獨的麵對兩個女人,但還是被人無意中泄漏出來,不少人再次關注起了朱明的個人問題。
堵不如疏,雖然朱明身邊沒有缺少過女人,但無論如何,執掌國政數年,沒有一位正式的配偶和王室的繼承人,這也是挺不成體統的事情。
於是不需要別人的提醒,朱明相當的自覺提出了這一點。
當身在大明的金飛鴻緊趕慢趕的回到自由城中的時候,朱明已經宣布的大婚的消息。
但是消息絕對不會讓金飛鴻感到鬱悶,金珠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正室王後,而澤麗阿則是最為尊貴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