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歎了口氣張張嘴,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六年時間相處,他對流芒的性格十分清楚,別看平時吊兒浪當,其實是個有仇必報的狠角。
日向寧次對雛田下了狠手,他要是不報複回來,除非太陽打西麵出來。
“真決定了?”鹿丸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雙目盯住火影岩的流芒一句話沒回,凜冽的目光中透著決絕。
歎口氣的黑幫份子們組團走了,離開醫院的犬塚牙撓撓頭皮,把棒球棍拎了出來,“有沒有想去日向家堵人的?”
“雖然很麻煩,但算我一個。”
“我也去。”丁次吭哧吭哧兩口著片,把包裝袋拍成了炸彈。
不知什麼時候摸出棒球棍的誌乃,用行動說明了選擇。
正午的陽光灑落,木葉村裏和風陣陣,日向家駐地不遠處的胡同堆滿了年歲不大的孩子,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全是清一色的白內障患者。
“不愧是豪門子弟,零花錢就是多,這些都夠我吃頓烤肉的了。”舔著張大餅子臉甩甩鈔票,丁次呸的往掌心吐了口唾沫。
鹿丸頭疼的掃了他一眼:“別光顧著掏錢,把他們衣服也給扒了,要得罪就得罪透,要不大人們不好出麵。”
“扒光再把他們掛電線杆上,這樣亂子還能更大一些。”烏黑的小墨鏡光華一閃,油女誌乃不愧他悶騷的名號。
負責打人的犬塚牙樂了,狠狠蹭了下鼻子彎腰開幹。
“你……你們要做什麼?”
“不要扒我褲子。”
“媽媽!”
嘭!
“火影大人不好了,日向家的孩子,日向家的孩子……”
“他們怎麼了!”
“他們,他們讓人給打啦。”
什麼!
稍稍放下的心立即收緊,原以為又有誰打白眼主意的三代老頭子瞠目結舌。自從宇智波家族滅門,日向已經在木葉一家獨大,這時候誰會和他們發生衝突。
“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壓下驚訝叉住雙手,猿飛日斬混濁的老眼閃過絲絲精光。
“是奈良,秋道,犬塚,油女四家直係子弟幹的。”報信忍者說話的聲音十分艱澀,顯然這不是什麼好活,“鹿丸,牙,誌乃,丁次,他們把日向家大長老,三長老的孫子,還有五個分家嫡係子弟扒光掛在了電線杆上,日向日足大人已經把人救了回去,並宣布日向一族封門謝客。”
這……這……
手裏新買的煙鬥嘎吧捏成兩截,猿飛日斬的心裏仿佛跑過了一萬頭草泥馬。
事情真的大條了!
原本一場普通的中忍考試,不僅他最傑出的弟子回來鬧事,宇智波家的獨苗又出了問題。接下來連續暴發的考生,又把流芒這位破門出戶的旗木家廢棄繼承人推向了風口浪尖,頭疼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本來已經夠煩的了,竟然又出了這等亂子。
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該死的,還嫌老夫不夠頭疼嗎?
使勁捏了捏眉心壓住火氣,三代火影恨不能揪光自己的頭發,現在不光明裏麻煩,暗裏的麻煩也不小。根部首領誌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兩位顧問,都分別提出了各自的要求。
怎麼好像所有煩心事,都堵在了一個節骨眼上。
日向日足封門謝客,這是明擺著向他施壓,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大亂子。
但是這件事怎麼處理?
動手的四個混小子全是家族嫡係,奈良秋道既然動了手,和他們關係密切的山中肯定不會旁觀,油女犬塚兩族雖然比之稍差,但同樣不可小怯。犬塚因為善長陪養忍犬的關係,在木葉當中有著廣闊的人脈。油女別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在隱秘家族中卻有著不可忽視的地位,惹毛了他們,一些隱藏的老鬼肯定會跳出來吭氣。
麻煩,這是大麻煩呐,真是太他碼坑爹了。
“事情的起因到底是因為什麼?”捋來捋去捋不明白的關係先行撇下,猿飛日斬惡狠狠的看向了報信忍者。
帶著副平光鏡的中忍快嚇尿了,“據說,據說是因為日向寧次在考試中偷襲施了重手,他們要為日向雛田出氣,打的是為木葉黑幫記帳秘書報仇的名號。”
“……我,我……”
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