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和師娘感情破裂，就，就離婚了。”許心的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鳶妍的眼睛。
“不對。是你自薦枕席，與自己的老師苟合，被捉奸在床。所以他們才離婚了……”
鳶妍笑得邪魅，其實關於侯平和許心的那點事兒，隻要稍稍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
昨天她就讓南子清整理了資料，就等著今天許心上門呢。
“不是！我沒有，我和老師隻是正常的師生關係。”
許心的臉帶著被人戳破的羞恥，紅得要滴出血來。
“好，那我們說說你家的鬼。”鳶妍微笑著轉移話題。
“鬼，對，那隻女鬼！你幫我收了她，我有錢，有錢。”
許心隨手從背包裏拿出一摞紅色的鈔票放在茶幾上，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
“這個錢你收回去，我們這兒不收紙幣，隻收金銀。”
“金銀，金銀，我有我有，都在家裏，你們跟我過去，我拿給你，我有一堆金首飾。”
“好，走吧。”
鳶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踩著高跟鞋走出去，周白攙扶著許心跟在後麵。
許心口中所謂的家其實就是侯平的住所，一座城市裏的四合院。
一行人進院子的時候，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整個院子籠罩著一股死氣，陰森森的，讓人汗毛倒豎。
“仙子，看得出什麼嘛？”
周白眼睛不好，已經看不出什麼東西，但他本能的感覺陰森森的，下意識的往鳶妍身後躲。
“有鬼，而且不止一個。”鳶妍長長舒了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院子中央的木桌上。
桌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剪紙，窗花，旗幡，各個栩栩如生。邊角處擺放著剪紙用的剪刀，刻刀。
“啊！這是老師的作品，很好看吧。”
許心連忙將桌子上的東西收好，口中還嘟囔著：“老師不喜歡別人看他未完成的作品，不好意思。”
鳶妍就站在那裏看著她，笑而不語。
“侯平去哪了？”
“老師應該是去和朋友喝茶了。”
許心將東西收好，抱著工具盒子，將鳶妍和周白帶進了會客廳。
鳶妍沒有坐下來，直接指著院子裏的幾個房間問：“鬧鬼的地方在哪？”
“在，在哪……”
一提到鬧鬼許心就哆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向侯平的臥室。
鳶妍和周白對視一眼，抬腳朝那邊走去。
剛要伸手推開侯平房間的門，他就從大門口拎著一籠子鳥進來了。
“心心，來客人了？”
侯平似乎對鳶妍這個不速之客有些不待見，說起話來有些陰陽怪氣。
“對，老師。他們來拜訪您的，他們也喜歡您的剪紙。”
許心瘋狂給鳶妍使眼色，鳶妍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推推周白。
周白識相地上前一步，頷首說道：“侯先生，您的剪紙技術高超，我們今日來就是觀摩觀摩。”
“進來吧！”
侯平打量了一眼身後的鳶妍，耷拉著眼皮，擦著她的肩膀走進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