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回到會客廳,侯平身著一身黑色對襟大褂,很是裝派的將衣服後襟一撩,像模像樣地坐在主位上。
“諸位,坐。許心呐,把我的毛尖兒拿出來給兩位泡上。”
侯平將自己的一籠子鳥放在桌麵上,拿出鳥食逗弄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在場的兩人。
“侯大師,我聽說……”
“侯平,你是不是圈養女鬼?”
侯平傲慢無禮的行為激怒了鳶妍,她無心與之糾纏,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侯平喂鳥的手抖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丫頭說話真好笑,這世界上哪裏有鬼?”
“你的徒弟今天特意找到我們,他說他親眼所見,你與剪紙女鬼一同聊天,跳舞!”周白立馬接話。
侯平周身的氣場明顯一變,手中鳥食一扔大剌剌地往後一靠,揚著下巴:“許心?她說的話你們也信?她有病啊!”
“病?什麼病?”周白問道。
“精神病,當初我看她聰明,才同意她跟著我學剪紙。誰知道後來我發現她行為怪異,經常和剪紙說話。要說有鬼,我看,她才是那個鬼!”
侯平的臉色不太好。
“既然她有精神病,你為什麼不送她去精神病院?反倒把她留在身邊?”
周白上前一步,眉間有些不滿。
“你以為我不想?我根本就送不走她!每次送過去,不出兩天她就又回來了。再說了,我堂堂一個剪紙大師,收了一個精神病當徒弟,穿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說到這兒侯平死死抓住桌角,抿緊嘴角,隨即又說到:“呐!既然今天你們來都來了,正好看看她是不是那個鬼!”
侯平指著端茶進來的許心,怒目圓睜。
鳶妍仔細打量著許心,纖長的影子印在地上,分明是人。而且她雙目有神根本不像侯平所說,是個精神病患者。
那麼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呢?和鬼對話的究竟是誰?
“行啊,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就在這兒住下了。”
鳶妍接下侯平話,站在原地,笑得意味深長。
侯平冷哼道:“哼,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相信你們?”
鳶妍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抬手,侯平的鳥籠就淩空飛起,然後落到她的手上。
“侯大師的鳥很名貴啊……”
鳶妍一雙狐狸眼微微抬起,朝著侯平投過去一個眼神。
侯平身形一抖,恍惚之間他似乎看見鳶妍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狐狸。
“我,我,我這就叫人給你們準備房間。許心,快去……”侯平被嚇得結巴,兩條腿也不受控製的顫抖。
“多謝侯大師了!”鳶妍將鳥籠歸位,滿意地坐下來,品嚐上好的毛尖兒。
夜色降臨,周白在鳶妍麵前來回踱步,不停地摩挲下巴,似乎有心事。
“別轉了,頭都暈了。”鳶妍忍不住出聲製止。
“仙子,我不明白啊。按照我們獲得的消息,侯平和許心應該是很親密的。但是今天我感覺他們並不是啊。”
“說不定,是因為侯平發現了許心是精神病所以就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鳶妍一聳肩膀,抿了一口壺裏的酒,她承認茶她還是喝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