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妍將靈狐扇從手掌心飛出，重重打在枯手之上，她吃痛地收回手，雙眼變得猩紅。
“你這狐狸精，我原本不想殺你，但你太多事！老錢！”
隨著祖奶奶大喝一聲，錢叔動作敏捷地跳上餐桌，伸手就朝鳶妍的脖頸抓去。
鳶妍拿起桌上的瓷盤擋在身前，錢叔用力一抓，瓷盤化作粉末。
鳶妍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難以想象自己纖細的脖頸落入這樣的鷹爪會變成什麼樣。
錢叔還在進攻，但他的招式簡單笨拙，鳶妍應對起來遊刃有餘，甚至還能抽空和葉是聊兩句天。
“葉是，你告訴告訴這位還不明情況的小朋友，什麼是偷盜者。”
鳶妍口中不明所以地小朋友就是從到了南宅一直在迷茫的周白。
“偷盜者就是指盜取壽命來讓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通常偷盜者身上都會有一種腐敗的臭氣，但是一般人聞不到。”
葉是坐在周白身邊給他科普。
錢叔對於鳶妍這樣的態度，有些氣急敗壞，他停下進攻從懷裏拿出一麵鏡子。
那鏡子應該是上了年頭的物件，成色略舊，花紋很複古，但鏡麵確實光亮如新。
“等等，放回去。”鳶妍好聲好氣地勸道。
錢叔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瞥了鳶妍一眼，然後繼續自顧自操作起來。
“我說了，放回去！”鳶妍一個閃身，靈狐扇的扇鋒輕鬆割開錢叔的喉嚨，鮮血噴薄而出。
“阿鳶，小心點，他的血可臭。”葉是嫌棄的用紙巾擦拭濺到周白臉上的血。
“不好意思，殺紅眼了。讓我看看，下一個到誰了？”鳶妍滿臉血珠，嘴角噙著笑，看向祖奶奶。
祖奶奶沒想到錢叔死的這麼容易，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不殺你？你連自己的兒孫都不放過，為了長生不老，拿他們的壽命填補你的。我不殺你，豈不是有違天理？”
鳶妍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步一步逼近祖奶奶。
此刻的祖奶奶哪裏還有當初的威嚴，她看向南子清：“子清，祖奶奶最疼你了，你救救祖奶奶的。”
“最疼他，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偷不走他的壽命嗎？那是因為那些被你偷走壽命的南家男子在他身邊護著他呢，不信你看？”
鳶妍輕輕一揮手，南子清的身邊漸漸浮現出一個一個的人影。當然，這是鳶妍使出的幻術，在南子清身邊根本沒有鬼魂。
“別過來，別過來，我沒有殺你們，沒有……”祖奶奶兩隻手不停在空中揮舞，似乎真的有鬼魂在撕扯她。
“想活命嗎？不如你告訴我後院池子裏的秘密，我可以考慮幫你趕走這些鬼魂。”
鳶妍蹲下身，貼在她耳邊問道。
“池水，我告訴，我告訴你。你救救我，救救我。”
祖奶奶驚恐地扯住鳶妍的衣袖，上下牙不停地打顫。
鳶妍滿意地一揮手，鬼魂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