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是被葉是和周白拖到後院的。
“說吧，這池水的秘密是什麼？不說的話，我就把你扔進去！”
鳶妍蹲下身子，捏著祖奶奶的下巴，眼神淩厲。
祖奶奶渾身抖得與篩糠一般，上下牙不停打顫。
南家的其他女人方才被鳶妍嚇得躲到桌子底下不敢出來，現在卻一個個都跟過來看熱鬧。
“大仙，我媽她……”南子清的奶奶試圖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鳶妍的一記眼刀殺了回去。
“我告訴你們，你們眼前這個敬重的祖奶奶是個十惡不赦的偷盜者，你們的丈夫，兒子，孫子都死在她的手裏。
活不過三十不過是她來騙你們的把戲，那些多出來的壽命都加到了她的頭上，所以她才可以活到這把年紀。
她本想就這樣一直偷下去，奈何你們這一代不爭氣，男孩生的少，她沒有可偷之人。所以她把算盤打到了她的身上。”
鳶妍伸手指了指躲在南子清身後的南子月。繼續開口道：“這個小丫頭是聰明的，比你們都聰明，知道來找我救命。
昨夜她本應該被錢叔抓去，但被我攔了下來，你告訴她們是不是？”
鳶妍看向南子月，笑得溫柔，仿佛那個一下給錢叔摸了脖子的人不是她。
南子月看著滿臉鮮血還在微笑的鳶妍一下嚇哭出聲，鳶妍愣了兩秒，狐疑地問葉是：“我很可怕嗎？”
葉是捂著鼻子，堅定的點點頭。
“好吧，看來我真的做不了溫柔姐姐。”鳶妍聳聳肩膀，一臉惋惜。轉臉又狠厲起來，她一腳踹到祖奶奶，用力踩在她的胸口。
“說！”
“我說，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池水下麵有什麼。
當年我還是南家剛入門的媳婦的時候，老錢就找上我。他一開始引誘我紅杏出牆，但他實在是醜陋，沒能成功。
後來他發現我有長生不老的追求，便同我說他是鎮元大仙的徒弟，會長生不老的法子。隻要我肯在偷盜壽命的時候，分給他一半，他就教給我。
後來我同意了，我們開始在南家大宅偷盜壽命，編造傳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詛咒。
從那以後借著詛咒的由頭，我們更好辦事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有一天我偶然發現，他深夜偷偷溜到池水邊上，一邊比劃著什麼手勢，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後來我留心觀察，發現這池子裏的東西總是莫名其妙的死去，放進去的魚，兩天就要換新。
我問過他，他不肯告訴我，隻和我說，要我管好自己。”
祖奶奶被鳶妍踩得有些透不過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阿鳶，聽起來水底應該有東西。”葉是表情嚴肅。
“難道是殺陣？”鳶妍狐疑。
“殺陣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是練不成殺陣的。”葉是補充道。
“這池水能有這麼大的死氣，想必下麵藏著的法器也不是善類。我下去看看，你們看好她。”
鳶妍說著就要一躍而下，卻被葉是一把拉住。“下麵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你不要命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動物的直覺告訴我下麵有我想要的東西。”鳶妍眼神定定地看著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