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凡人都死於沒用的執著。”鳶妍感歎道。
可能是南子清事先已經通知過宅子裏的人,所以她們都聚集到會客廳。
果然這個宅子的男人都活不過三十歲,因為鳶妍看見的是清一色的女人。
坐在上位的是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鳶妍猜她應該是南子清的祖奶奶。
見鳶妍來,所有年輕的女性都站起來頷首站在原地,隻有祖奶奶坐在那眯著眼睛一動不動。
鳶妍站定在會客廳正中間,直接無視周圍的女性,目光灼灼的看著祖奶奶。
“徒弟,看起來這裏有人不希望我來啊。”
鳶妍的話是對南子清說的,但是給祖奶奶聽的。
“師父,真不是這樣的,祖奶奶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南子清慌忙解釋。
“哦?是嗎?行動不便的人還穿著這麼不方便的鞋子嗎?”鳶妍的目光落在祖奶奶的皮鞋上,皮鞋帶著微微的坡跟。
“師父……”南子清眼看著無法圓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既然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告辭。”鳶妍優雅轉身,踩著高跟鞋作勢要走。
“師父……”
南子清著急想拉住鳶妍的胳膊,將要觸碰之際,頓感不妥,立馬收回手。
“祖奶奶,你說句話啊。”南子清轉頭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
“我沒讓你跪!”
鳶妍大喝一聲,一股無形的空氣拖住南子清的雙膝,讓他一下子騰在半空。
“我的孫子跪我,何錯之有啊?”祖奶奶緩緩掀開眼皮,聲音鏗鏘有力。
“我塗山鳶妍的徒弟,上跪祖師下跪我。跪你?憑什麼?憑你不尊重我?憑你將南家的未來棄之不顧嗎?”
鳶妍轉過身,盯著祖奶奶說道,說完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師,師父,祖奶奶不是這個意思。”南子清立馬走到鳶妍身邊,祖奶奶辯解。
鳶妍抬手示意南子清不要繼續說。“我塗山鳶妍,活了幾千年,上天入地,哪個神仙不給我三分薄麵。
且不說我,就說你。你跟其他精怪報出自己是塗山鳶妍的徒弟,誰敢動你?
如今一介凡人,有求於我,還敢下我的麵子?若不是你開口求我,我斷然不會踏進南家大宅一步!”
鳶妍對著南子清一字一句的說道。
鳶妍也不是非要這個麵子不可,主要是她發現這個家裏陰盛陽衰,看似南子清在外風光無限,手握大權,實際上家族的命脈都把握在這個祖奶奶的手裏。
而且在老女人的身上,鳶妍看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那是偷盜者有得氣息。
話音剛落,坐在上位的祖奶奶動動身子,緩緩站起身。
“神仙恕罪,老身有眼不識泰山,以為您又是我這孫子找回來的不靠譜大師。老身給您賠禮了。”
說著祖奶奶費力地鞠了一躬九十度的躬。
看著對麵敗下陣來,鳶妍也不繼續端著了,自顧自走到上位的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悠閑地翹起二郎腿。
“恕老身多嘴,請問神仙可看出我們家這宅子有何不妥?”
“你怎麼知道是這宅子不妥,而不是這個宅子裏的人不妥?”鳶妍歪頭看向祖奶奶,嘴角帶著笑容,看起來帶著些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