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你閉嘴。你和何超之間的爛事兒我不想知道。你隻需要告訴我,幫你的邪術師是誰?”
鳶妍走到何越麵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
何越被鳶妍周身散發的氣勢嚇得不敢動,身體抖得篩糠一般。
“說!”鳶妍聲音提高了一個度,帶著些法力,震得人耳膜疼。
“我說我說。”何越雙手合十不停在身前上下參拜。
“是…是……呃,啊!”何越剛要說出那個名字,表情就變得痛苦扭曲。
鳶妍立馬鬆開手,何越被扔到地上,躺在地上蜷縮著不停發出慘叫。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兒?”南子清連忙湊上來,表情異樣。
他感覺到了來自何越的痛苦,撕心裂肺。
“守言咒,那人給他下了咒,如果動了泄密的心思就會被反噬。”
鳶妍冷漠地盯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瞳孔漸漸散大的何越。
“走吧,這裏沒有線索了。”鳶妍跨過何越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鳶妍望著窗外出神。
到底是誰幫助何越換魂?是誰指使李伯下毒殺人?黑袍人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鳶妍揉著陣陣發痛的太陽穴,實在是想不通,但找到下屍蟲的人或許是個突破。
“徒弟,除了何超一家,還有誰是對你最不利的?”鳶妍眼神始終落在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上,語音低沉。
南子清沉默片刻,腦子裏飛速運轉。“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出來,我們都隻是生意來往,不至於動殺人的心思啊。”
鳶妍沉思,也是,隻不過是生意往來,不至於賠上性命。
也許,這些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鳶妍心想。
“徒弟,我想自己出去開個工作室,專門抓鬼除妖。”鳶妍開口。
為了不連累身邊的人,也許自己應該離開顧家房地產,起碼不要波及到那些無辜的打工人,鳶妍心想。
“可以啊,師父。你都不知道,其實有不少人跟我打聽,我手底下那些鬧鬼的房子是怎麼處理掉的呢。”
“行,那這事兒交給你了。”鳶妍點點頭。
“放心師父,我一定辦好!”南子清自豪地挺起胸脯。
隨後立馬又堆下來,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師父,其實我一直有事沒告訴你。”
“說吧。”
“師父,你不怪我?”
南子清詫異地看向鳶妍,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這個師父是個冷漠的性子而且嫉惡如仇。
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所隱瞞,鳶妍會生氣,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淡。
“怪你幹什麼?你隻是有事瞞著我,又不是背後插刀。”鳶妍坐正身子看向南子清,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那我說啦…”南子清發現鳶妍真的不生氣就開始試探性開口。
鳶妍點點頭。
南子清說到:“我家裏有個詛咒,男人都活不過三十歲,我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男性了,但是再過兩年,我馬上也三十歲了。”
“所以你才一直供奉神明,期望自己修成正果?長生不老?”
鳶妍一下就笑了,她原以為這個南子清有什麼複雜的背景,原來隻是一個不想死去的普通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