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鳶妍看了一眼已經癱坐在地上的王冕。
地仙剛要開口，就被王冕打斷。
“讓我說吧。
逃出宮之後，我四處流浪，但我始終記得光複大唐。
可惜時光過得很快，轉眼間我變成了一個老頭兒，但我的大業毫無進展。
我突然意識到長生的重要，隻要我活的長一點再長一點，總有一日我能光複大唐。
為了尋找長生道，我輾轉去了日本，在那我結識了一個畫師，他教給我一種秘術，一種長生術。
以女人的肌膚做紙，血肉做顏料，繪製成圖，便可通過圖，操縱鬼幫自己吸精氣，來達到長生。
我在畫師那裏得到許多那樣特殊的紙與顏料，我畫了兩幅一模一樣的唐宮秋日夜宴子母圖。
子圖放在別處，母圖放在自己身邊，再以夜明珠做眼連接現實與虛幻。
我可以利用畫中女鬼引誘其他男人入畫，吸食他們精氣，再用夜明珠收集起來。
我再通過母圖進入畫中世界，吸取夜明珠中的精氣。
這件事，在以前做起來很方便，因為那時候死了人沒人會特意追究。
直到建國之後，一旦死了人，警察便會嚴查到底，我隻好收手。
沒有了精氣來源，我的時間不斷流逝。直到三年前，我已經老得不成樣子，我隻好重新吸食精氣。
也是那時候，我遇見了愛妃，她成了地仙。
她很驚訝我依舊活著，我同她說了我的長生術。
她很生氣，想要向閻王告發我，我求她，我跪下哭著求她。
不知道，是不是昔日的皇帝跪在地上求她，讓她不得不答應。
總之，她選擇睜一隻眼閉一眼。甚至替我善後那些被我吸幹的人的屍體。
於是我在她管轄的區域，買了房子。將子圖放在房間裏，下好了法陣。
將母圖放在我的宅子裏，在大門上布了法陣。
但是僅僅靠那幾個去買房租房人的精氣，完全不夠，我隻好另尋他法。
男人嘛，都是好色之徒，我開始印黃色廣告，吸引他們上門，讓他們一步一步走進我為他們準備好的死亡之門。”
王冕麵無表情地說著自己的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仿佛那些被他吸光精氣的人，不過是一隻隻不起眼的小蟲子罷了。
“那你的光複大業，完成了嗎？”鳶妍勾起唇，看著眼前這個做春秋大夢的皇帝。
“你閉嘴，朕肯定能光複大唐，這是天下朕的天下！”
聽到鳶妍的嘲諷，王冕突然很激動，他搖搖晃晃站起身，瘋癲地伸手大喊。
“呸，你不過是一個靠著吸食別人精氣苟活於世的昏君，還妄想光複大唐。”
鳶妍一口唾沫吐在王冕臉上。
王冕惡狠狠地看著鳶妍，咬牙切齒地說到：“臭狐狸，要不是你，朕的大計怎麼會被破壞。”
“你的大計？嗬！你的大計就是作為垃圾苟活於世，借著光複大唐的偉大借口，躲在畫裏享樂？”
鳶妍不再廢話，抬手隔空掐住他的脖子，強大的力道，讓王冕的臉漲得通紅，兩顆眼珠從眼眶裏往外凸。
“狐仙大人，放過他，讓我來，別髒了您的手。”
地仙跪在地上，抱住鳶妍的大腿，哀求著。
“地仙，你現在放手，你的所作所為我全當沒看見，你繼續做你的地仙。”鳶妍說道。
地仙幾乎沒有半秒猶豫，連忙搖頭：“不，狐仙大人，我就在地府多年，就是在等皇上。如今事已至此，我願意與他一同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