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艾米做了什麼？”南子清問道。
“你應該問他，對那些女孩都做了什麼？”鳶妍補充道。
“什麼意思？”
“知道為什麼他做的牛排那麼好吃嗎？
因為牛排裏放了他的信息素，那東西男人吃了隻會覺得好吃，而女人吃了就不一樣了。
她們會瘋狂愛上他，任憑他擺布，甚至心甘情願為了他去死。
所以不止艾米，所有吃過他做的牛排的女人都會愛上他，為他付出一切。”
鳶妍一字一句說出藏在牛排裏的秘密。
“所以那天我給你帶回來的牛排，你沒吃，是因為信息素？”周白問道。
鳶妍沒說話，點點頭，算是承認。
南子清突然回想起那天餐廳裏，鳶妍用餐之前的動作。
她肯定是施法去除了信息素，所以自己吃到的牛排才那麼難吃。
“我真的沒辦法，阿滿要死了，我沒辦法。”
阿相垂著腦袋，陷入痛苦的回憶。
“阿滿是人，是我剛來到凡間就認識的姑娘，她漂亮，美好。
我們迅速墜入愛河，後來成為了夫妻。
但阿滿是人，會變老，而我不會。
看著自己一天一天衰老的容顏，阿滿開始變得抑鬱，她開始擔心我會背叛她。
有一天，她看見我和一個女客戶談生意，她氣急了。
她覺得是因為她老了，我不愛她了，於是便割腕自殺了。
幸好，我發現的及時，把她救回來了，同時也意外發現，她懷孕了。
所以我不能讓她一直這樣自我傷害下去，我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我去應聘了主廚，將我的信息素放在牛排裏。
每當午夜，那些吃了牛排的女人便會自己走來我的房子裏。
我抽出她們的魂魄，煉成藥給阿滿吃，她變得年輕了，自信了，我們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時光。
但是很快副作用就出來了，藥能讓她年輕，卻也讓她沒有辦法繼續孕育我們的孩子。
所以我開始找合適的器皿，我將孩子種在她們的屍體了。
但這樣孕育出來的後代質量很差。
直到我遇到艾米，她的身體是最合適的器皿，孩子在她的身體裏孕育的很好。
但是艾米的愛超過了我的控製，她想要獨自占有我，她偷偷給阿滿下藥，想要毒死她。
我不能讓其他女人傷害阿滿，所以我化成蝴蝶飛進休息室抽走她的魂魄，殺了她。
我試圖找到更好的方法煉藥，所以我沒有立刻將艾米的魂魄毀掉。
而是將她帶在身邊，等到有朝一日將她煉成更好的藥。”
“你為了自己的欲望，殺了那麼多女孩兒？”
周白氣得衝過去要打阿相，被葉是拉住。
“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不要殺阿滿，求求你們。”
阿相重重的將額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一聲一聲。
突然吱嘎，房門從裏麵被打開，一個皮膚幹枯，滿臉皺紋，佝僂身體，白發蒼蒼的女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阿滿，你怎麼出來了？你快進去。”
阿相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出來，迅速站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阿滿，臉上帶著慌張。
被扶住的阿滿顯然不太開心，花白的眉毛皺在一起，看著阿相的表情很奇怪。
眼神裏帶著愛，好像又帶著恨。
“阿滿，你又不聽話了？快回去，你的身體不能勞累。”
說著阿相將阿滿的身體往臥室推，阿滿全身都在抵抗，她黯淡的雙眼看著鳶妍，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