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姑娘,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沒有看錯!”宮子羽有些焦急的拉住南西的手臂。
南西眼含熱淚“羽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看見有兩個人一起進去…出來的時候就是金侍衛…”
宮遠徴上前一把推開宮子羽,將南西護在身後語氣微怒“說話就說話,你這麼嚇她算怎麼回事?”
宮子羽也不服,他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看著宮遠徴。
宮遠徴利落的拔出腰間短刀,宮子羽也早有準備的拔刀。
“住手!”月長老嗬斥道“執任殿內你二人拔刀相向!成何體統!尚角!你就任由你的弟弟胡鬧嗎!”
宮商角閃到兩人中間,狠狠的給了宮遠徴一巴掌,力氣之大,打的宮遠徴偏過頭去…對上南西驚恐的目光時,宮遠徴的竟詭異的笑了一下。
宮商角反手想打宮子羽,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可瞥見宮子羽那雙怒目,他又毫不猶豫的打了下去。
宮子羽呆在原地,憤怒、羞恥一時間通通湧上,氣的他渾身不停的顫抖…
宮商角開口道“你二人今日在長老麵前公然動手,將宮門家規放在哪!宮遠徴護南西姑娘心切也就算了,宮子羽你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執任,私下卻栽贓自己的家人,論德行、能力你哪一點配做執任!如今人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宮子羽怒道“栽贓宮遠徴對我有什麼好處!南西姑娘初入宮門,對宮門之人不熟,看錯也是可能的!反倒是你們這麼急著推卸責任,怕不是擔心被我查到與我父兄被人毒害有關!”
“執任不可胡說!”花長老連忙阻止“如今人證在此,就暫時先將賈官事和金繁押入地牢,由角宮審問,切記不可動刑。”花長老又看了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南西“徴公子,將南西姑娘送回女客院吧。”
“是!”宮遠徴恭敬行禮
臨走時,兩人路過宮子羽身邊,宮遠徴挑釁的看著宮子羽,笑容裏充滿了蔑視之意。
走出執任殿,南西乖巧的跟在宮遠徴身後,一邊抽泣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
宮遠徴轉身望向身後的南西,目色冷冷的開口問“你哭什麼?”
“我害怕唄…”南西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紅的像隻兔子。
“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嗎?”宮遠徴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她,想起哥哥說不知她是真傻還是裝傻,如今看來她確實是真傻。
“我那不是為了救你嗎!”南西瞪著宮遠徴“不然要被關進地牢的就不是金侍衛而是徴公子你了。”
“為什麼幫我?”宮遠徴問道。
“我以後可是要做你的夫人啊…我不幫你難道幫著羽公子?”南西的臉上布滿笑意,那是一種天真的掩飾不住的笑。
宮遠徴眉頭緊蹙,微微側過頭,結結巴巴道“誰…誰說你…要做我夫人了…”
南西愣了一片刻“我不是角公子替你選的新娘嗎?”
宮遠徴沒有回答,他的臉頰有些發紅,表情也有些許微妙。
“切….你不願意就算了….大不了被遣送出宮門唄。”
想到剛剛在殿內南西好歹也是幫了自己,宮遠徴有些不情願道“罷了,既然你是我哥替我選的…隻要你不心生歹念…不和羽宮那幫人勾結,我也沒什麼不願意的。”
“我還不願意呢!”南西撅著嘴瞪了一眼宮遠徴。
宮遠徴突然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滿的問道“為什麼你在其他人麵前都是一副乖順溫和的模樣,可在我麵前卻如此蠻橫無理。”
“我在他們麵前….裝的唄…”南西抬頭看著樹上的麻雀緩緩開口道“我要是不裝的乖順溫和,怎麼會被角公子選給你做夫人呢…我娘辛辛苦苦把我送進宮門,我可不想讓她失望。”麻雀揮動著翅膀,從樹上飛起,轉了幾圈後,往朝霞萬裏的空中飛去。
宮遠徴繼續追問道“那你為何不在我麵前也裝裝?”
南西的視線落在宮遠徴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是因為我一開始把你錯認成了小侍衛嗎?”
宮遠徴眯起眼睛,略帶玩笑道“可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我以後是要做你夫人的!”南西又重複了一遍“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一生,若在自己夫君麵前還要裝的溫順,那也太累了吧…更何況一輩子那麼長…”
宮遠徴愣了愣…一輩子…他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婚娶,更沒想過自己要和一個女子在一起一輩子….
瞥見宮遠徴思慮的神情,南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現在肯定自己已經完全贏得宮遠徴的信任了….至於宮商角,還需另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