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剛進屋沒一會,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她起身去開門,來人竟是金繁。

“金侍衛?出什麼事了?”南西問。

“南姑娘…執任有事相求。”金繁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原本宮子羽在雲為衫和南西之間十分糾結,可自上次抓到偷偷放燈的雲為衫被她的經曆所打動後,眼裏就再容不下別人了,如今出了事又要厚著臉皮來求南西,金繁自然是不好意思。

南西笑了笑,竟然應了下來,不過…她得想辦法讓宮遠徴知道。

見到宮子羽時,她旁邊正坐著一個華美水靈的女子。

南西恭敬行禮“執任大人,大小姐。”

宮紫商誇張掩麵“你怎麼知道我是大小姐!難道是…是我的身姿太過優美嗎?”說著她用力的扭動著身軀。

宮子羽有些嫌棄的瞪了她一眼,轉頭又溫柔的看著南西“南姑娘,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一樣東西。”說罷宮子羽將手帕中的半截植物根莖小心的遞給南西“這是神翎花嗎?”

南西並沒有接過宮子羽手裏的東西,隻是有些為難的低下頭“羽公子…今日你已選中了雲姑娘…而我也被徴公子選中,如今你拿著這東西來問我…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金繁皺了皺眉“南姑娘馬上就要嫁入徴宮,那往後你就是宮門之人,宮門執任問話豈有不說的道理?”

“金繁。”宮子羽歎了口氣“別為難南姑娘,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聞言南西接過宮子羽手中的白帕,湊在鼻下嗅了嗅“羽公子,這是靈香草,不是神翎花。”

宮子羽又問“你聞一下就能知道它是什麼?”

“不是。”南西盈盈一笑“神翎花與靈香草雖外形相似,可我自幼就經常跟母親一起上山采藥,自然能區分它們細微的不同。”

“奧…”宮子羽呆呆的點了點頭“那若是把神翎花換成靈香草,藥的功效還能一樣嗎?”

“自是不同…”南西如實作答。

金繁和宮子羽互看一眼,宮商紫憤怒的捶了捶腿“果然是徴宮搞得鬼!那宮遠徴為人陰險,手段狠毒,可惜了南姑娘這麼溫潤的女子。”說完她伸手矯揉造作的擋臉有些惋惜的看了眼無辜的南西。

宮子羽說“南姑娘心地善良,為人正直,若那宮遠徴當真有問題,我自會替你做主,解除你們的婚事,將你送出宮門。”

南西行禮“多謝羽公子…”這個宮子羽怎麼老想送自己出宮門…

金繁將南西送回女客院後,南西並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去了醫館。

她剛到醫館門口,就看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藥房。

她躡手躡腳的往藥房走去,卻被人大力的拉住了手腕,她側頭望去,又是宮遠徴。

“你來醫館做什麼?”宮遠徴麵色冷漠。

“噓”南西伸手另一隻手指了指藥房“有人。”

宮遠徴看向大門緊閉的藥房,又警惕的看了眼南西,將手從南西的手腕移到腰間的暗器。

南西聽到藥房內有異動,於是拉著宮遠徴連忙躲到了假山後。

“你又做什麼?”宮遠徴語氣微怒。

“剛剛羽公子將我叫過去辨認製作百草萃要用的神翎花,可他手中拿的分明是靈香草,他們懷疑是你在背後換了百草萃的配方加害老執任,所以我猜羽公子肯定要派金侍衛來醫館尋找你的把柄,我是來給你報信的。”南西望著藥房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