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微微向外撇了撇,吳嫂和平安都到哪裏去了?
裏麵鬧成這樣,外麵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陽,你不過就是嫉妒我夫君而已,可是這如今金榜還沒有貼在城牆上,你又如何知道你考不上?若是你到時候考中了舉人,考中了狀元,你今日所為,就是斷送了官途!”
餘小螺用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扛得住這藥效,還是王陽故意下了藥,隻讓自己和顧荊暈,而不讓自己二人徹底的暈過去,否則就看不到他親手導演的好戲了。
“斷送官途?”王陽嗬嗬的笑了笑,嘲諷的看著餘小螺,“嫂夫人,我該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以為我不會用銀錢去打點官吏?”
他歎了一口氣,悲痛道:“榜上無名啊!”
自古反派在事成之前,話都是格外的多,王陽也不例外。
似乎他覺得已經成竹在握,外麵的吳嫂和平安不是什麼大問題。
更何況屋子裏鬧的動靜不大,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有風呼呼的刮過,把屋裏小聲說話的聲音都給蓋了過去。
“你可知我自小就熟讀四書五經,博文通史,在書院裏每次都是名列前茅,被家中的長輩和夫子稱為神童,神童啊!哈哈,可惜的是,我這個神童多次屢試不中,竟然連個
秀才也沒考到!”
王陽說著說著,放下匕首,竟掩麵哭泣了起來。
“你知道旁人是如何說我的嗎?傷仲永,神童之名,隻不過是徒有其表,實際是個酒囊飯袋,紈絝子弟,這些話把我以前的那些努力全部都給否定了!”
說完之後他目光陰狠,猩紅的眼睛望向了顧荊,其中隱藏著刻骨的仇恨。
“顧兄,你一無是處。論家世,你比不過我。論處世之道,你當誰都願意和你這個鋸嘴葫蘆做朋友?論讀書用功,你也比不過我,可是憑什麼?”
王陽一把上前,扯住了顧荊的衣領,用力的拽到身前,厲聲的質問。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整日混跡於各家官夫人之間,風靡京城裏的珍珠膏便是她做的,還和慕家的大公子慕晟嶼關係匪淺。”
王陽越說,聲音越發的淒厲。
“你憑什麼!說啊,你憑什麼!”
顧荊被王陽掐住了脖子,換做平時,他一掌就能把王陽給輕鬆揮開,可現在中了藥,勉強能抬起手掌,但到底軟弱無力,派不上用場。
“憑什麼?嗬嗬,就憑我比你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好妻子,我不需要用功,甚至我前二十幾年,都沒怎麼讀過書,隻要讀幾天書,就榜上有名,而你……”
顧荊給了餘小螺一個眼神,然後繼續刺激起了王陽。
“而你家世比我好,還被譽為神童,那麼辛苦努力的讀書,卻比
不過我一個常年在海上打魚的漁夫,是該說你蠢笨如豬,還是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