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歪著腦袋,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顧荊和餘小螺。
那雙向來浸著笑意的眸子,此刻變得陰冷一片,其中滿是算計和不懷好意。
就在王陽起身的一刻,餘小螺心中的不安已經達到了極致。
她立刻站起身來,卻感覺到眼前一黑。
餘小螺連忙用手費力地撐住桌沿,暈了,但還沒暈徹底。
眼前一黑過後,在睜開眼的時候,世界就變得不甚清晰了,隻看到門口的王陽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嘴角擒著一抹詭譎的笑意。
“嫂夫人,我剛才還擔心這藥不起作用,有顧兄在,要製服你們,恐怕還得多費一番周折!”
王陽走到了餘小螺的身邊,抬起手便要觸摸到她的臉上,卻被一隻大掌狠狠的揮開。
顧荊冷道:“滾開!”
“顧兄,沒想到你中了我這兩倍的迷藥,卻還能清醒的坐著,同我說話,身體果然不錯啊,嫂夫人也貌美如花,不知道顧兄和嫂夫人入夜之後……”
接下來的話,實在是不堪入耳,王陽到底自詡是個文雅的讀書人,立刻就止住了話頭。
他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顧兄,何必這麼生氣。我王陽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辣手摧花,嫂夫人雖然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可到底風韻猶存,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王陽淡淡的往外瞥了一眼,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他先是對著餘小螺的臉比劃了幾下,在餘小螺的驚恐和顧
荊的仇恨目光中,又嘶嘶然的把匕首收了回來。
“剛才我說可惜了,是可惜我和顧兄的交情,若不是顧兄太過於聰明,我也不至於發瘋似的嫉妒你,憑什麼我考了這麼些年,頭懸梁錐刺骨,挑燈夜讀,卻比不上你一個漁夫!”
聽到這話之後,餘小螺撇了一眼顧荊。
自從他們來到京城之後,餘小螺已知的交往的朋友中,都沒有透露出她和顧荊的身份,這個王陽能知道顧荊以前是個打魚的漁夫,肯定是顧荊無意間透露出去的消息。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餘小螺看著王陽臉上瘋狂的扭曲的神色,知道此時不能再刺激這個神經病了,隻能安撫於他。
“王陽,剛才我夫君還給你寫了關於科舉考試的試題,他是真心拿你當兄弟,甚至把自己是個打漁漁夫的身份都告訴了你,兄弟之間所謂肝膽相照,你如何忍心下手!”
可惜,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王陽,此刻已經聽不進去餘小螺的話了。
他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兄弟?肝膽相照,嗬嗬。嫂夫人,告訴你句實話吧,我從開始就沒把顧荊當做兄弟,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漁夫,哪裏配做我王陽的兄弟?”
王陽拿著匕首來到了顧荊的身邊,開始鼻梁起來。
“況且,嫂夫人不如跟了我,做個小妾也好,起碼不必整日出去東奔西跑,勞心勞力。你夫君不過就是個隻會讀書的窩囊廢,
給不了你錦繡前程!”
餘小螺壓下心中的怒火,隻想著盡力的安撫好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