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瞥了他一眼,隻聽王陽笑著說道:“嫂夫人,我這明天都要走了,特意拿著好酒和好肉來找顧兄和嫂夫人,嫂夫人就留下吧,再說,這酒菜都備好了,嫂夫人,別辜負了我這一番心意。”

“……這,也好吧。”

既然是在自己的家裏,還有顧荊和平安,吳嫂在,王陽就算是想做什麼,應該也不足為懼。

餘小螺嗯了一聲,又坐在了顧荊的身邊。

王陽十分熱情的給夫婦二人倒滿了酒,“嫂夫人,顧兄,我敬你們一杯!”

說完之後他自己一仰頭,便幹了。

“顧兄,嫂夫人,你們怎麼不喝啊。”

餘小螺端起了酒碗,心想,這王陽自己都喝了,酒水應該沒有問題。

她也微微的抿了一小口,便歉然的說道:“王兄弟,我不勝酒力,還是你和荊哥一起喝吧。”

王陽也沒有再勸酒,隻是給顧荊又滿上了一杯。

餘小螺道:“剛才想起來一件事,你顧兄還給你寫了今年的試題和解題的思路,可惜,如今用不上了。”

王陽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顧兄給我寫了今年的試題和解題的思路?”

“是啊,要是我不提這個悶葫蘆,自己還不說呢。”

餘小螺笑著搖了搖頭,顧荊這個麵冷心熱的人,做了什麼好事,旁人都不知曉,當然,也記不著他的情。

王陽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顧荊一眼,真心笑道:“的確

可惜了,顧兄,辛苦你費心了。這次來京城趕考,雖然中不了第,可遇到顧兄這樣直爽的人,可謂是我王陽三生有幸,來,我先幹為敬!”

他一仰頭,把杯中的酒水給幹了,似乎帶著某種決然。

餘小螺給了顧荊一個眼色,示意這王陽有些不太對勁,讓他別陪著喝了,早做準備。

顧荊眸子微微收斂,盯著王陽,淡淡的說道:“做就是做了,沒什麼可惜的。隻要對方承了我的情,就不算可惜。你說是不是,王兄?”

王陽重重的點了點頭,麵色肅穆道:“顧兄說的是,我到底不如顧兄想的開了,不如顧兄心胸豁達。俗話說,達者能兼濟天下,所以,顧兄才能科舉中第,我卻再一次名落孫山,真是可惜。顧兄,真是可惜了呢。”

他連聲道著可惜,之後便慘然笑道:“嫂夫人,顧兄,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今日本就是給顧兄道喜,給我踐行,來,富寶軒做的鹵豬頭肉,熱氣騰騰。”

有酒有肉,可是餘小螺卻開心不起來,她時刻警惕著王陽,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是,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想不通,餘小螺便動起了筷子,沒動豬頭肉,雞肉味道鮮嫩可口,半點行為都沒有。

入口即化,鹹鮮適口。

等到一頓飯用完,什麼事也沒發生,王陽喝了酒,有些微醺,他搖搖晃晃的起身告辭,一切都很正常的很,似乎真的是餘小螺想多

了。

但是,王陽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轉過了頭,疑惑的說道:“奇怪了,那人告訴我,這藥效發作很快,顧兄,嫂夫人,你們怎麼還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