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滿客樓的收入幾乎是她最大的經濟來源,若是這東家看她不順眼的話,那豈不是這飯碗就要被打破了。
餘小螺總算是感受到了賀家人對待自己的感覺。
“沒事兒,我們東家好說話的很,你這是有天大的福氣,快去吧。”尤管事給餘小螺稍微的透了一些底,鼓勵她趕緊去。
餘小螺點點頭,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再說尤管事不會騙他的。
餘小螺直接走上了滿客樓的二樓,最大的包間汀水居,在這裏可以看到一大片海,之前隻是聽尤管事說過,這次她直接進去了。
那海景的窗邊,一個身穿黑衣錦袍的男人坐在窗邊,手執一把白羽骨扇,從餘小螺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頜角,還有他束發的銀冠。
這汀水居裏燃著香料也格外的好聞。
餘小螺看著這個滿客樓的東家,隻有一個詞,“精致”,而且是一個格外精致的男人。
“東家,就是小婦人賣的方子。”餘小螺出聲道。
隻見這個年紀不大的東家轉過來,模樣也是出眾,眉宇間嵌著一雙琥珀色的瞳仁,其中倒是有商人的精明,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道
,“這麼多方子你都賣給我們滿客樓,就不想著開一間酒樓。”
“小婦人無權無勢,這酒樓怕是不好開,若是擺小攤子,怕遇上那些難纏的客人,還不如賣菜方子來的輕省。”餘小螺誠實的說道。
她與這個東家對視,誠不誠實他自有自己的判斷。
“這些特別的菜方子,你還有多少?”慕晟嶼問道。
他是慕家的庶子,自然是犯了些錯被派來打理這滿客樓,在這裏除了尤管事他素來不和人結交,這裏的人和他原本的生活是天差地別的,他自然是不屑。
但是在這裏卻遇到了眼前的這個小婦人,倒是個妙人,短短時間就已經讓滿客樓的盈利達到了往年一年的收入。
而且各地的滿客樓的盈利也是跟著上漲。
光是這些就可以抵消他當初犯的錯處,想必歸家之日指日可待。
“還有很多,但是一時半會兒讓我香不一定想的起來,隻有剛好遇到那個食材了才會想起來。這些都是我年幼時我爺爺弄過的菜,我爺爺是個廚子。”餘小螺幾乎是睜眼說瞎話了,既然都是這麼和鍾大廚說的就這麼糊弄東家唄。
“好,這滿客樓的收入我分你三成,我要你所有的方子隻能賣給滿客樓。”慕晟嶼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追逐著利益。
餘小螺明了。
他倒是舍得下本錢,自然也是因為看好自己。
這酒樓有了自己的份子,不怕自己不盡興,餘小螺猜測尤管事和鍾大廚
在這個酒樓裏也是占有份子的。
“怎麼不同意?”餘小螺的不吭聲引起了慕晟嶼的皺眉。
“我現在不開酒樓不代表以後也開不起來,東家給的這個條件我覺得還不夠。我要一成,但必須是所有的滿客樓的盈利。”餘小螺說的話雖然輕,但是在這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汀水居也可以說是極為大膽的發言了。
慕晟嶼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了,“你倒是獅子大開口啊,你知道所有的滿客樓的一成盈利一年有多少收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