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婚麼,圖的就是個熱鬧,但那時的婚鬧,有一部分還是不怎麼文明的。
甚至,有些齷齪,有些下流。
其中一個男人鬧鬧鬧,就要強吻新娘,東升看不慣,但他沒說什麼,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地方,但黑子跟大城子看不慣,上前就要理論。
結果被那男人臭罵一頓,男人還振振有詞:“你們算是哪根蔥?這特麼就是風俗,你們是不是糖廠的人?”
黑子可不慣著眼前這個人,反唇相譏:“你咋不把你家娘們拉出來讓我摸兩下?”
“我去你媽的!”
好好的婚禮,變成了一通亂戰,東升也對這男人的囂張感到無比厭惡,直接加入戰場,可哪男人不是善茬子,狗腿子更是眾多,無數的拳打腳踢招呼著三人。
敲得三人滿頭包不說,身上還不知道被誰吐了好幾口的大黃痰!
又氣又恨的三男人想找個說法,結果那幫人真不是善茬子,有幾個更是衝進新郎家裏,拿著砍柴斧,大菜刀,甚至還有爐鉤子就要揍眼前這三個人。
三人見狀,趕緊跑了,生怕自己在這兒留個胳膊留個腿的。
“算你們跑得快!不然等你倆這傻逼結婚的時候,老子也啃你女人!”
東升能回到風城,但這倆人不行,他倆摸黑想回家的時候,被幾個點子抓個現行,又給他們一頓揍,並揚言:“要麼拿了一千塊錢,不然就不讓你們回家,見一次打一次。”
糖廠就是個小村子,打聽點事兒真的是輕而易舉。
黑子跟大城子有家難回,隻能找東升尋求辦法,東升很喜歡兩個人的性格,思前想後,就打算幫他們一把,三人湊了兜裏的所有錢,然後在這兒支了個攤。
“你們真打算湊錢啊?”
聽許瀚龍這麼問,黑子在心裏嗤笑一聲,暗想:還以為這小子能看在幫他的份上,拿出幾百塊錢,讓他跟大城子回家呢。
東升聽出來許瀚龍的意思,他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瀚龍,問:“瀚龍,你不會想讓我們打回去吧?”
許瀚龍點了點頭。
他其實特別痛恨那些地痞癩子,可當初自己砍了陸強一事,像是踢開了一道屏障,他覺得,跟能講道理的人,才能講道理。
不講道理的人,那就比比誰的拳頭硬。
他在裏麵呆了三年,性子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味地忍讓,似乎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而不是得到尊重。
“我艸。龍哥,你真是我親大哥,你知道這小子是誰不?”
許瀚龍聽黑子這麼問,這才把視線從東升的那頭轉到黑子身上:“他是誰啊?是誰你們仨不都給他罵了一頓,還怕個雞毛啊?”
“艸,你說那話。我那時候是衝動了點,這小子叫王旭,你知道他哥是誰不?”
“是誰啊?”
“他哥是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