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我老公在廣東打工,就我一個人開茶館後,那些牌友來套近乎的就多了,生意一下就火了,後來又買了兩張麻將桌。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下來有一萬多的收入,你說我不激動嗎?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叫我老公辭職回家,兩公婆就守這個茶館就夠了。可是,我們鎮上有好幾家茶館,其他茶館生意差,我的茶館生意好,這裏麵的事你就不用想了,我也是沒辦法呀。”
“如果我老公回來跟我一起開這個茶館,生意還有這麼好嗎?男人都是吃腥的貓,如果不是這樣,我的茶館早就開垮了。如果我不在家裏照看小孩,也不會開這家茶館,不開這家茶館,就不會離婚,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鎮上有好幾個留守婦女都和男人做起了露水夫妻,她們在老家照看孩子,種點莊稼,有時家裏電燈電線壞了,都需要找個男人幫幫忙,這樣一來就欠了人情,久而久之就粘在一起了。那些牌友成天嘴裏都在談這個留守婦女臀部大,那個留守婦女最風情,又不是我一個人才這樣,有些事沒辦法的。”
我說:“你說的都很實際,我們廠裏有個同事把小孩接到廣東去讀書,不但擇校費貴得很,而且大人打工又不穩定,換一個城市又得換學校,這對小孩讀書很不利。沒有辦法,我那同事的老婆就留在原地打工,照顧孩子上學,老公就跑到上海去打工了,後來,同事的老婆就傳出一些緋聞,和房東老板纏上了。我同事兩公婆鬧來鬧去,最後還是沒離婚。雖然我那同事的老婆沒在農村老家,像這種情況跟農村留守婦女差別又在那裏呢?”
周曉燕歎口氣說:“有些事也沒辦法,聽天由命吧。”
我舉起酒杯,跟周曉燕碰了一下杯,說:“喝酒吧,這酒錢我出,以後我在外麵碰到合適的男人給介紹介紹。”
周曉燕說:“你別忽悠我了,男人的德行我清楚得很,上床前他可以對女人說,等下我去把月亮給你弄下來都行,可是完事後,睡得像頭豬,什麼都忘到阿拉加斯加去了,能信嗎?”
我說:“也許我就不是那種人,你收的那些‘徒弟’中,有人說過給你找男朋友嗎?”
周曉燕說:“幾乎都說過,說來說去,最後跟我鬼混的還不是這些臭男人自己?他們巴不得我單身,他們才有機會,又怎麼會幫我介紹男朋友呢?”
我小心翼翼地向周曉燕提了一個問題:“跟你有一腿的男人多嗎?”
周曉燕瞪了我一眼,說:“你是派出所來查戶口的?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就是跟你說了也無妨。跟我睡過的男人重疊起來,會把你壓得粉身碎骨,你滿意了吧?”
我嬉皮笑臉地說:“按你這麼說的口氣,至少有一個加強連的兵力了。”
周曉燕說:“沒必要告訴你實話,這是隱私。你銀行裏的存款餘額有多少,你會告訴我嗎?”
我舉起酒杯對周曉燕說:“開開玩笑,不說這個了,我們多喝點酒,不醉不休。”
周曉燕說:“你巴不得把我灌醉,然後好得逞。不過我周某某的肚皮不是隨便就可以騎的。”
我說:“那是當然,天下那裏有免費的午餐?”
周曉燕說:“你去死吧,你去有免費的嗎?我又不是小姐,我是考慮到你到我茶館來打牌,就是我的顧客上帝,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和你胡來?我要是當小姐,會在自己的家門口亂來?現在走到這一步,為了小孩讀書,為了養家糊口,沒辦法了。”
說完,周曉燕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那一夜,我和周曉燕喝了整整一件啤酒,我們都喝高了。在朦朦朧朧的醉意中,我和周曉燕開始了。事後我還是有點內疚,我覺得留守婦女也有難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