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陷囹圄(1 / 2)

這天祥子仍在老地方等飛哥的出現,希望能夠如約見到飛哥。

拉車的,送我去**賓館。

祥子照舊拉他的車。腳步因心中的希望而輕鬆快捷。祥子的世界正象妞子說的那樣,隻有那“駱駝祥子”。目前在他的心中也許還不允許有太多的希望,對於他來說,能夠安穩的拉車就算很好了,還有什麼奢望嗎?或許有,就是那年、那雪,那個在家鄉仍然被祥子牽掛著的人,時時在祥子的腦際縈回。

祥子停下飛奔生活的腳步,那人下了車,祥子仍舊那副麻木的神情看了坐車人一眼。

那人打扮的很時髦,忸怩的下了車。臉上的脂粉塗抹了青春的純正,上衣的領口拉的很低,低到可以掃描到隆起的山峰。凸升的起伏令祥子深埋下不外露的剛強的頭,伸出結滿硬繭的不算蒼老的手,等著女士付錢。

幹什麼你?要錢?我還沒朝你要小費呢?本小姐問你:你看了我多少眼了?我還沒朝你要錢呢,你反到惡人先告狀了你。真不要臉了,你個臭拉車的。

請你不要罵人好不好?拉車的怎麼了?我是靠出賣力氣掙錢吃飯,可是正大光明的。你坐車就要給錢。祥子仍伸著那雙結滿老繭的手,等待著。

喲嗬,看來你小子是和我叫上勁了是嗎?說著,伸手將衣領拉到肩頭以下,扯住祥子大喊:來人啊,非禮了,這拉車的想圖謀不軌啦……

喊聲驚動了路上的行人、車夫,頃刻圍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有指責祥子的,也有看那女人根本就不地道。中國的閑人真的很多,多到指手畫腳,沒有一個能用行為出來主持公道的。況且,這年頭,誰是誰非,哪弄的清楚啊!也許是他們合夥的呢,也說不定啊。

人越聚越多,影響了交通,也驚動了警察。祥子和那女人一同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那女人一路叫嚷著:我要起訴他,我要起訴他。

妞子照例等祥子的車來接她。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嘿,哥們兒,怎麼了,你那個車夫今天還沒有來接你嗎?看你那樣,還和本爺耍什麼大小姐派頭呢?嗬嗬,還是讓本爺送你吧,怎麼樣?告訴你,你那祥子今晚不會來了,你瞧好兒吧。

妞子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自從上次祥子跟他們打了一架後,到也平靜了許多日子。他們不再糾纏妞子,不管基於什麼原因。而今天,妞子真的很擔心。祥子是言而有信的人,認識他這麼久還沒有失信與人的時候,風雨無阻的接送妞子,在妞子心中紮下深深的根。而今天,祥子真的沒來,難道……

正思想著,一輛人力車夫停在妞子身邊,朝妞子做了個噓聲的不被人察覺的小動作,示意妞子上車。

張伯,怎麼是你?祥子呢?張伯在車行是年紀最老的車夫,由於家境貧困,沒辦法才出來掙點辛苦錢。張伯有個癱瘓在床的媳婦,兒子們給的那點生活費用不夠老伴買藥的,張伯不願拖累孩子們,偷偷的出來拉車。張伯與人為善,但卻很少言語,尤其是跟車行老板的女兒更是很少接觸。今天倒是個意外,妞子想:祥子怕真的出事了。

孩子,告訴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祥子在午後就被警察帶到派出所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呢。聽說是拉個不給錢的女人,發生爭執,那女人不依不饒的要告祥子非禮她。

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真是女人的臉都給這樣的道德敗壞的人丟盡了。祥子被帶到哪個派出所了?

聽說是附近的那家,你這就要去嗎?我看孩子你還是先回家和老板商量商量吧。

等回家再來就晚了,請張伯先送我去看看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然後再說好嗎?

同誌,請問您這裏有沒有叫“祥子”的?是午後被帶到這調查事情經過的。

沒有,你找錯地方了吧。

怎麼會沒有呢?明明說的是您這裏啊?有人看到的。

你是他什麼人啊?告訴你這裏沒這個人的。我們要下班了,即使有,我們也不知情的,因為人不是我們帶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調查的,請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