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廂頭聽後擺了擺手，訕訕地說：“你個小孩子，你不懂。”
王聿禎不知想起什麼，問了一句：“你娶妻了嗎？”
玉廂頭點了點頭：“有妻子，還有兩個小孩子，最小的那個兩歲。所以夫人呀，就算是看在我妻兒的份上也饒了我吧。我要是沒了，誰養過她們呀？”
王聿禎點頭：“嗯，讓你就這麼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玉廂頭有些懵，這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王聿禎指著前方的路口又問了一遍：“這裏麵你是堅決不進去是吧？”
玉廂頭趕緊說：“不是不進，是不能進。你們也不要進，我是為你們好。”
王聿禎轉頭問三千：“咱們黑山城那邊養豬戶們似乎要對小公豬做個手術，
那豬長大了以後才更好吃。那門手藝你會嗎？”
三千倒吸一口冷氣，咬著後槽牙說：“會是會的……”
玉廂頭：“什麼豬？什麼手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隻可惜還未等玉廂頭話落，三千的刀已經從他兩腿之間落下，玉廂頭慘叫一聲，手捂著傷口，慢慢蹲下，跌倒在地。
可能是三千手法好，手術的出血量並不算很大，等他倒下很久，血才慢慢從褲腿裏洇出來，隻有一小片雪地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並沒有形成大片的血泊。
王聿禎看了地上的人，問三千：“你真的不用檢查一下嗎？”
三千的臉都快黑了：“夫人，我可對男人的那玩意兒沒興趣，更不想扒著它看來看去，它不能用就行了，你還要怎麼的？”
銀紅走了過來：“如果夫人怕斬草不除根，我來做個善後。”
三千驚愕地盯著銀紅看了半晌，又回頭去看八千。
八千的臉色也很不好，有著濃濃得蛋蛋的憂傷。
不過他們想象當中的畫麵都沒有出現，銀紅隻是揮了揮手，他們就感覺那一小塊的空氣似乎扭曲了，緊接著玉廂頭又發出了一聲慘叫，卻不見湧出多少血。
銀紅回頭對王聿禎說：“這回應該沒問題了，我還給他止了個血，應該能活著，回到德城去。”
王聿禎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那既然這樣的話，連舌頭也一並去了吧，省得他回去亂說話。”
銀紅又是一揮手，慘叫中的玉廂頭吐了一口血，連帶舌頭也一起吐了出來。
然後他們一起向路口裏麵走進去，一邊走，王聿禎還和銀紅一邊商量：“不知他會不會寫字。”
銀紅問：“要不要連手指頭也砍掉？”
她們的聲音不大，可以不小，順著風全都傳進了玉廂頭的耳朵裏。
玉廂頭躺在地上，支支吾吾地連連擺手，他隻會寫自己的名字，這也不行嗎？
對他來說幸運的是那群人懶得回來找他，他的手指總算是保住了，不幸的是接下來要帶著沉重的傷痛走出深山。
謝斬關和王聿禎他們走進那個路口，剛開始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又走了一陣發現地上的雪已經大部分都化了，地上的土被打濕成泥，然後就在潮濕泥地上有一枚清晰的屬於人類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