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小丫頭食髓知味,近來越來越膩著我。夜晚回學校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一個禮拜倒有三四個晚上在我宿舍渡過。
我曾經在床上取笑她:“怎麼現在大學已經這麼開放了嗎?我記得我讀書時晚上經常有老師查房的啊?”林萱白了我一眼假裝起身要走,卻被我一把摟過來按在身下。丫頭在我肩頭重重咬了一口說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對於林萱的膩歪我並沒有象以往一樣表現出厭煩。這也許是林萱的聰明之處,小丫頭雖然在一起時熱情似火,卻從來向我提出關於情啊愛之類的問題,也沒有向我描繪過關於未來的構想。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來這一套。
在我看來,信仰與愛情,不過是人類用來自欺欺人的兩大經典謊言。
記得有一次,當我點起一根事後煙吞雲吐霧時,懷中的女孩傻乎乎地問我:“豆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發誓一定要用心回答我。”女孩一臉地認真。
“不愛!”我斬釘截鐵地說。
那一次創下了我從上chuang到分手的最快記錄。
當然林萱也不能徹底免俗。
林萱眼看大學就要畢業了,當我問她找工作的情況時,小丫頭告訴我畢業後大概會回家鄉。小丫頭的家鄉是湖北宜昌,一個山清水秀地靈人傑的地方。小丫頭告訴我她父親已經幫她安排好了,畢業後到宜昌市政府或者稅務局工作。從小丫頭的話看來她父親在當地也應該算是有頭麵的人物。
這時林萱看著我:“其實我想留在武漢,你覺得呢?”
避開小丫頭期待的眼神,我說這麼大的事情得自己拿主意。
“擦邊了。”我心裏說。
仿佛一年中有五個月都是夏天,武漢的春天總是一閃而逝。白晝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長。女孩們展露出她們性感的小肚臍和活力四射的美腿,向人們昭示著夏天的臨近。
夏天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季節,即使武漢的夏天炎熱如火。仔細想來,我對夏天的喜愛也許緣於對夜的偏執。雖然說冬天的夜晚更長,但由於夜暮過早降臨以及寒風的凜冽,九點多以經有些晚了;而同樣的時間對於夏天,夜才剛剛開始。
喜歡夏天的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因為武漢的夜宵。燒烤和大排檔是武漢宵夜的特色。這些攤位冬天街頭很少,夏天則到處都是。尤其是燒烤。記不清是從哪一年開始,路邊的燒烤攤占領了武漢市的大街小巷。一開始是正宗或者冒牌的新疆羊肉串,然後很快溶入了湖北的地方特色。豬、羊、雞、魚、蝦、土豆、黃瓜、茄子、幹子,仿佛隻要能吃的東西就能燒烤一般。
這些燒烤是我少年時期的最愛。當年跟何薇一起吃燒烤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每人手裏隻有幾塊錢,我們就可以去燒烤攤大吃一頓。不管手裏是幾塊錢,我是一律用來烤肉的。然後就是大快朵頤,用很快的速度解決掉手裏的肉串。在這方麵何薇要比我有策略得多,她總是能很好地分配手上有限的資金,各式各樣的燒烤每樣都能嚐上一點。不過,由於受不了我快速吃完後在一邊眼巴巴的饞樣,最後占到便宜的永遠是我。
近幾年燒烤和大排檔吃得少了。由於我這些年來生活上的放縱,不規律的飲食習慣嚴重損害了我的腸胃,不能再吃這些衛生程度比較差的東西。但這些食物卻始終是我的心結,時常在夏天的夜晚冒著拉肚子的風險去吃上一頓,頗有點拚死吃河豚的壯烈。
值得一提的是武漢的江灘近幾年變得十分漂亮。劉威選在這裏開酒巴可謂眼光獨到。市裏這幾年在江灘建設上花了很大心思,把江灘建成了十公裏長的音樂廣場。霓虹閃爍,音樂悠揚,楊柳掩映,晚風習習,夏夜的武漢江灘別具魄力。
此刻我正坐在劉威酒巴前麵的搖椅上輕輕搖晃。搖椅做成秋千的樣子,坐在上麵享受著江上吹來的晚風,十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