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雖然你相信我體內的寒毒可以抵抗疫病,但你卻不能完全確定是不是?”
“是。”秦逍點頭道:“你是孤例,雖然我有九成確信是寒毒幫你擋住了疫病,但還不能完全確定。要完全確定,除非我也感染上疫病,卻有不會出現症狀。”
可敦笑道:“所有人對疫病都避之不及,你反倒要主動去感染,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你瘋了。不過你準備怎麼做?”
“好在已經有了解藥,即使感染上也可以立刻服用解藥。”秦逍道:“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驗證一下。”
可敦低頭想了一下,才道:“我雖然剛剛服下解藥,不過身上恐怕還有疫病存在,要不要我幫你?”
“你幫我?”秦逍一愣。
可敦幽幽道:“上次你背我登上先靈台,已經有過接觸,你說那時候你是否就已經染上了疫病?”
秦逍搖搖頭,他無法確定。
“若是......你現在觸碰我,能不能......幫你驗證?”可敦雖然看起來還很淡定,但臉頰卻泛起一絲暈紅。
秦逍立時就明白了可敦的心意。
他凝視著可敦,雖然年已三旬,但不得不承認,可敦的美貌驚人,一顰一笑之間的風韻委實讓人心醉。
她的眼神就像無垠的草原,顯得頗為深邃,但深邃之中,卻又那般生動,威嚴之中帶著柔婉,柔婉之中卻有幾分媚意。
真羽部稱呼可敦為狐狸,其中一個緣故,恐怕就是因為那雙媚態十足的狐狸眼。
那媚眼兒就宛若淺淺的湖泊之中浸入璀璨的寶石。
三分明豔,七分勾魂。
她微轉頭,但那媚眼兒卻是瞟了秦逍一下,似乎隻是看一眼,又似乎是在放出什麼信號,但在秦逍看來,那一眼之中甚至帶著勾引之意。
他緩步上前,可敦卻似乎有些不安,兩隻手抬起,貼在胸口,似乎是在下意識進行某種保護。
秦逍卻已經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可敦一隻柔荑,可敦沒有抗拒,任由秦逍握住玉手,故作鎮定道:“這樣握著手,應該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秦逍帶回解藥,確定解藥足以治療疫病,否則可敦在沒有確定自己已經恢複之前,那是絕不可能與秦逍如此靠近,更不可能進行肢體接觸。
秦逍記得兩人上次的約定,可敦當然也記得。
草原人將承諾看得極重,不過若是今晚沒有這般相處,可敦也不會放出信號。
草原上的女人性情大都直率,愛恨也都表現得很明顯。
一個女人如果喜歡上一個男子,牽著情郎的手鑽進帳篷,甚至就在草叢之中恩愛,那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可敦雖然地位最貴,但骨子裏還是草原女人的性情。
即使沒有承諾,和自己喜歡的男子在一起,她也願意能夠更靠近一些。
當初成為賀骨汗的可敦,當然不是因為她對賀骨汗有什麼愛意。
她才幹出眾,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段,那都是萬裏挑一,再加上大巫家族出身,這也讓她骨子裏有著一種傲然,尋常的男子當然不可能被她看中,甚至在遇到秦逍之前,她也不曾對任何男人有過心動的感覺。
但秦逍的出現,終究還是讓她心中泛起了漣漪。
如果說初見秦逍之時,也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尋常的男子看待,心中毫無波瀾,但此後所經曆的一切,卻是讓可敦從欣賞變成了欽佩,從欽佩之中,也漸漸生出了愛慕之意。
秦逍為她挺身而出,血戰契利麾下的屠狼士,感動和愛意交織在一起,卻也是讓秦逍真正地走入了她的內心。
其實她當初的承諾,倒並不假。
原因很簡單。
在草原女子看來,將身體交給自己喜愛的情郎,那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甚至說,能夠與自己心愛的情郎共赴巫山,盡情歡愉,那才是真正的愛情。
此時秦逍抓住她的手,她反倒有些緊張。
秦逍凝視著她美麗的麵容,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的唇瓣略豐,形狀很好看,如果隻是生了好看的朱唇倒也罷了,但可敦有著漂亮的臉部輪廓,玉齒潔白,如此便讓那豐潤的朱唇顯得異常誘惑,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秦逍當然也察覺到了可敦的緊張,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不少,飽滿的酥胸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害怕嗎?”秦逍柔聲道。
可敦抬眼看了一下,故作鎮定,卻又倔強道:“我是賀骨的汗,我會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