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鐵宮也是一片寧靜。
眾多的部族頭領們如今也都還住在鐵宮之內,但鐵宮也分內外城,攣鞮可敦的居所在內城之中,眾首領則是居住在外城。
而且鐵宮有著嚴格的規矩,到了夜間,不得有任何喧嘩,即使是那些頭領,在鐵宮也都隻能嚴守規矩。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秦逍雖然覺得略有些不妥,但他要觀察可敦銀針入穴之後的狀況,所以隻能等候。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敦想到秦逍一路趕回鐵宮,還沒有吃東西,吩咐人送來了酒肉。
這是她的寢宮所在,換成任何人,自然都不可能在這裏進食。
秦逍倒也不客氣,他和可敦的關係親密,在這內宮之中,卻也是很隨意。
這些天他的體力消耗不小,確實需要好好吃上一頓,補充一下體力。
送上來的酒肉自然不差,烤的金黃的羊羔子,讓人口水直流的手扒肉,還有泛著奶香的馬奶酒,配上一些儲存的瓜果,秦逍風卷殘雲,大快朵頤。
可敦看在眼裏,卻是始終帶著微笑。
秦逍的飯量不少,一頭烤羊羔片刻間就解決了一半,一壺馬奶酒也是見底,可敦見狀,卻是起身來,到得秦逍身邊,跪了下來,雙手提起另一隻酒壺,親自給秦逍斟上了酒。
她如今是賀骨的汗王,以尊貴之身為秦逍倒酒,可見在秦逍麵前也不再講究什麼身份地位。
斟上酒,放下酒壺,她便直起腰,抬頭挺胸,衣襟的布料也隨之繃緊起來,顯得胸脯如山巒般怒挺而起。
她今日穿的衣襟是錫勒女裝樣式,但所用的材質卻是上好的綢緞。
錫勒是草原部族,無論男女,都是擅長騎馬,所以內裏的衣衫都會顯得緊窄。
這屋裏生著爐火,不似外麵那般寒冷,所以可敦並沒有穿寬鬆厚實的毛襖。
她裏衣雖然不單薄,但裁剪得體,穿在身上十分合適,不過動作之間,那腴美浮凸的身體線條也就自然而然會顯現出來。
秦逍眼角餘光正好落在可敦怒挺的胸脯上,這時候吃的飽實,又加上飲了馬奶酒,瞧見如此誘人的體態,心中的感覺卻又是有些不同。
可敦的肌膚,與少女當然不會相同。
但她貴為可敦,錦衣玉食,保養的自然是極好,光潔白淨,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增添了青澀少女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成熟風韻,在深色衣襟的襯托下,肌膚卻是顯得更為白皙細膩。
她此時跪坐在一旁,卻又直著身子,這就讓她的身體輪廓更為明顯。
挺直的玉背向下,到得腰際便迅速收縮,束腰之下,卻又很快向兩邊擴展延伸,因為跪坐的姿勢,就愈發顯得臀部飽滿豐腴,讓人充滿無限遐想。
秦逍雖然不想在這時候表現出任何輕浮之態,但酒為色媒,這一壺馬奶酒下肚,邊上又有如此一位身段勾人的美婦,他便是再控製,卻也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瞅上兩眼。
可敦何等聰慧之人,再加上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見秦逍眼角餘光時不時瞅向自己,隻是瞟了秦逍一眼,似嗔似怪:“不要胡思亂想。”
“想什麼?”秦逍故意問道。
可敦自然聽出他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挑逗,唇角帶笑,道:“不要想那些煩心事,例如步六達,好好飲酒吃肉,那些煩心事等休息好之後再去想。”
秦逍知道可敦這是有意避開曖昧話題,哈哈一笑。
可敦當初對他的承諾,他當然不會忘記。
上次分別之際,可敦就曾答應,若是再相見,就會將自己交給秦逍。
隻不過大災之下,秦逍當然也不會去想那種事情。
但現在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在一起,又飲了酒,秦逍再看燈下泛著迷人魅力的可敦,心中泛起一些漣漪,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秦逍就算有這個心,也知道眼下並不合適。
可敦雖然飲用了解藥,但身體還很虛弱,這種情況下,秦逍當然不可能讓可敦真的做什麼。
“奴雲覺得應該用什麼辦法去見步六達的單於?”秦逍問道。
可敦想了一下,才道:“你確定真的要去?”
“於公於私,都要去見單於一麵。”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不如跟隨使者前往。”可敦道:“步六達雖然封鎖消息,但不可能一直不與外麵接觸。賀骨和步六達有過盟約,現在還是盟友,雙方的往來也不少。我們之間也經常互派使者,如今疫-情在漠東蔓延,正好以此為理由,派出使者前往步六達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