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臣忍不住皺眉,他看麵前的少女惹人憐愛的樣子,既覺得好笑,又覺得誘人。
小手拉著他的衣角,豐韻的身材若近若遠地挨著他,他以往對感情沒多大期待。
早年,葉景臣在葉家時,還有母親的照料,因為母親是二婚的原因,被家族裏的人都瞧不起,娘家人又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沒有可以依靠的勢力。自從他幼年時,雙親去世,葉鶴成為葉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如果不是葉景臣在家一直扮演著弱小可欺,又表現的蠢笨懦弱,現在估計早就被眼紅的人吃幹抹淨。
他從來沒覺得身邊可以有一個人能靠近他,親近他,那些世俗所常見的柔情,他自小就沒體會過。
可蘇然來到他的身邊,無論是肌膚接觸還是眼神交流,她是那麼認真可愛。
葉景臣有種想把真實的自己剝開給她看的衝動。
車停的地方,不是葉霄的家,是葉景臣在郊外的別墅。
司機走後,這棟漆黑的別墅外隻站著葉景臣和蘇然兩個人。
蘇然不怕黑,但裝作害怕,緊跟著他。
別墅內的裝修簡約大氣,幹淨不失溫馨。
“如果餓了,廚房裏有速食,來不及買菜,將就著吃。”
葉景臣語氣中褪去不少冷漠,這讓蘇然鬆了口氣。
今晚糟心的事不單行,著實也影響心情和食欲。
蘇然胃裏不太餓,掛的點滴中有葡萄糖,她來之前也吃了不少零食。但如果葉景臣開口,她也會陪著他坐下來一塊吃。
然而看他的神情也似乎不太餓。
“我知道了,小叔,那…我睡哪個房間?”
“我旁邊那間,暫時隻有兩間幹淨屋子。”
蘇然見葉景臣的房間就在隔壁,走到門口時回頭,“小叔,那晚安。”
葉景臣點頭,“嗯,晚安。”
關上門,葉景臣深呼吸,他方才有一瞬間想說隻有一間房間收拾了,蘇然車內勾人的畫麵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婀娜的身材、乖巧靈動的微笑、連她的呼吸似乎都是香甜可口。
若那豐韻的凸出在他掌錮,他一定讓她整夜無眠。
還有那細白的手腕,如果挽上他的脖子,他能想象一道道情動的紅痕在那上麵迷亂。
若她是他的……
葉景臣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穿著襯衫直接打開衛生間的水灑,水溫冰涼刺骨,澆在他蠢蠢欲動的心上,卻沒澆醒,反而讓破出的欲望野蠻生長。
今天蘇然穿的黑色裙子像一個鉤子,勾出了他近三年隱藏最底的放肆。
將那些欲望克製全然給暴露了出來。
從蘇然大一到現在,每次有機會去寧海大學,打著看侄子葉霄的幌子,在角落凝望那個似小狐狸的少女。
衣服全濕後,葉景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必須承認一個事實:
他喜歡蘇然。
糾結與忍耐頃刻間蕩然無存,他的喜歡在這一瞬占據一切之上。
蘇然……
小狐狸。
·
與其同時的蘇然,正在窗戶邊尋找可以落腳的支點。
裙子有點麻煩,不過黑夜無人,她可以肆意攀爬。
找到支點後,順著打結好的被罩,蘇然穩穩落在地上。
葉景臣的別墅圍牆很容易爬上去,她順利來到路邊。借著昏黃的路燈慢慢走,大約過了二三十分鍾,於流和吳濤,還有嚴啟三人開著黑色麵包車過來。
三人在被關了一個月,剛出來幾天。
“然姐,查到了,叫鄭奇的男人,他父親三個月前在家去世,三天後被發現屍體,還是鄰居發現的。”
嚴啟是個業餘黑客,不到一分鍾就找到鄭奇的全部信息。
蘇然接過吳濤給的衣服,她邊拆開包裝邊問:“現在人呢?”
於流開著車也不忘閑聊:“在‘魚塘’,那小子是個常客,都不用我們打聽,隨便抓個路人都見過他!”
‘魚塘’是個酒吧名字,但真正去哪裏的人不是去喝酒玩樂,而是去酒吧地下的賭場。
賭場老板在寧海市神龍不見首尾,雖然有不少人舉報,但場子都是關了幾天後又重新開業,像燒不盡的野草。
“然姐,那男人不僅是個老賭徒,還是嫖客,為了一夜風流,老婆帶著孩子跑半年了。”吳濤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