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樓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它在十字路口的中間麵前街道向四麵八方延伸,貫穿著京城的動脈。皇權的複雜爭鬥和邊疆的戰火沒有對這裏有絲毫影響,街道上依舊如往日般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車馬很是熱鬧。
皇宮的天一台高聳於遠處雲間,街邊的商鋪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兩側,映射出這個裏獨特的韻味和繁華。張學誠和蕭世安站在永安樓天子層的包房之中。蕭世安一直緊盯著樓下的人群,他們時而跑去街邊的小吃攤吃飯,時而他們聚在琳琅滿目的商店買東西,隻有看著人們臉上掛著的笑容,他才能感受自己還活著,拋去麵具後的生活才是他心底的夢魘。在這裏,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膚色的人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卷。
張學誠則專注地盯著皇宮中的天一台,他麵無表情看不出欣喜還是憂愁,他也一直如此冰冷而讓人難以接近。蕭世安轉頭時瞥見張學誠,他笑笑著道:“張大公子,怎麼就這麼想謀朝篡位?日日盯著皇宮裏,你要是女的就好了,說不定現在早已登基。”
張學誠冷笑一下關上窗口走回座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我以為你對這裏會有陰影呢?沒想到這麼快接受了。看來史汀蘭也還是不錯嘛,否則我們蕭大人怎麼能這麼快走出陰霾。”
蕭世安向旁邊啐了一口道:“別跟我提那個賤人,想想我都覺得惡心。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張婧姝幹這些卑鄙事情你不知道?你明知道我被算計也不來幫我,事後反倒在這裏陰陽怪氣。”
張學誠看著他道:“史汀蘭也算是長得也不差,家世也可以。她主動投懷送抱送你清白,怎麼到你這裏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蕭世安冷笑道:“早知道你這樣評價,我那天應該忍忍給你喚過來。娶回家一個史汀蘭正好解你爹心頭愁,到時候你妹妹還能也順帶去跟你爹邀功。”
張學誠放下酒杯道:“世安,你越發偏激了。其他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圈養那麼多娼妓,主意都打到沈靈兒身上,一次男歡女愛的你至於嗎?”
蕭世安坐下拿起酒杯飲了一口道:“至於我最恨這些虛偽的大家閨秀,一個個裝著高潔無比,暗地裏殺人投毒什麼不幹。後宅的肮髒手段見多了,我反對喜歡我的金絲雀們,欲望就是欲望,貪財貪權都是那麼明目張膽。一個個見了我還熱情似火,這樣女子不好嗎?”
張學誠嘴角微動道:“這樣不好,我嫌髒。”
蕭世安哈哈笑了起來道:“學誠,你誰都嫌髒,這世上可有讓你覺得聖潔的人存在嗎?”
張學誠回道:“你問了幾十年一個問題不累嗎?有這樣的女子可是已經不在,她去之我不會娶妻。我不喜歡男童,也不喜歡男人,你也不用沒完沒了地試探我。”
蕭世安平靜地看著他道:“你真是這樣決定?你可想過你父親能同意嗎?”
張學誠笑笑道:“這次他估計自身難保,沒時間管我如何。”
蕭世安疑惑地看著他道:“你為何一直覺得他們一定會失敗?”
張學誠飲了一口酒整理下衣服道:“因為愚蠢他們注定會失敗,我父親指望著外援,張靜姝因為兒子已經瘋魔。你最近查的怎麼樣?可摸清楚這京都的官員中,那些是我父親和張靜姝的人?”
蕭世安笑笑道:“你以為我那些金絲雀是白養的,早就已經摸透了,畢竟對男人拿床笫之歡吊著,比拷打管用的多。小美人不高興還不什麼都說。你可要感謝我啊!”
張學誠冷冷會道:“那也算物盡其用。不過你應該感謝我,可不是我感謝你。”他說完低頭夾菜吃了起來。
蕭世安臉色一沉道:“你真好意思幫你做事,還要我謝你?我要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才不會理你。”
張學誠放下筷子盯著蕭世安道:“你可想過張靜姝為何要將史汀蘭嫁給你?”
蕭世安不屑道:“想給我個警告,展示下她皇後的權威。”
張學誠搖搖頭道:“不隻是這樣。河東世家的張氏、史氏早就計劃謀反,你父親在西南戰役前卻選擇獨善其身站魏家。收複西南的舉動讓西北陷入困局,逼著張氏、史氏提前動手。史汀蘭嫁給你就等於拉蕭氏入局,你們現在跟張氏、史氏困在一起,不幫忙也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