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便發賣了出去。我霍家容不下這等手腳不幹淨的下人。”霍夫人坐於高堂之上,抿了口茶沉聲道。
“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夫人,這真的是,含英姑娘給我的。”那婆子從押著她的人手中掙開。連滾帶爬的抱住季含英的腿,“含英姑娘,含英姑娘,你說句話啊!你說這是不是你剛剛給我的?”
“我錯了,我不該為難您的。您快和夫人說明白啊。”
季含英低頭看著那婆子神色為難道:“嬤嬤說的這是哪的話,我若是幫了你。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從主子那順東西了?”
“若是因為含英壞了霍府的規矩,那可就是罪過了!”
霍夫人看著底下吵吵鬧鬧的樣子,頭皮止不住的抽抽,怒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拖下去!”。
終於安靜了下來。
半晌,霍夫人才緩了過來。
看著站在一旁的季含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是真的想對這個在外麵流落了18年的女兒好,可每每見到他,看到她那張臉,挑著他和老爺的長處長的,本該歡喜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裏頭就是親近不起來。
要是季含英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肯定會說一句,這就是沒有緣分。
對著她這麼張漂亮的臉都喚不起的該死的緣分。
“既然進了霍府,就把之前的那些習慣改改。成日裏丟三落四成何體統,連自己的東西都看不住。”
季含英好好的站在一旁,忽然聽到這番話抬頭掃了一眼霍夫人。
這老太太說話咋那麼不中聽呢?
雖然那鐲子不是她掉的,但要是有人想偷,她總不能天天看著不是。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別人想偷,總不能攔著不讓人偷吧。
霍夫人見她抬頭以為她要認錯,連說辭都想好了,誰知人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你是對我的話有什麼不滿嗎?”霍夫人神色慍怒。
“含英不敢,含英自知說話難聽不敢汙了母親的耳朵!”
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應該誇她一句教養好?!
有自知之明?!
霍夫人被她這一句話堵的心口疼,偏罪魁禍首還恍然未覺,持續輸出。
“含英今日來是想要告知母親一件事情!”
“我先前送來的一車東西嫂嫂可都整理好了?!”
“弄好了,我這個人閑不住昨天晚上就已經全部登記入冊了。”聞英轉身對著霍夫人說道,“今兒就是來給母親送賬本的!”說著就把賬本遞了過去。
霍夫人接過賬本隨意翻動著,她一心隻撲在她那一畝三分地上,從不關注旁的事情,在她眼裏季含英隻是經營幾家鋪子的小老板,能送來什麼好東西。
“含英今日就是為此事來的!含英少不經事這幾日給府裏添了不少麻煩。”
“春寒料峭,便想著給府裏的人做兩件衣裳,好叫人知道我季含英雖長於鄉野,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
霍夫人聞言皺著眉頭,覺得她這女兒有些急功近利,知道她是想拉近她跟霍府點關係 ,可也不想想像她們這樣的人家哪裏就缺她那兩身衣裳了?!
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有這份心就好 ,衣裳就不必了。”
季含英找了個椅子坐下,長舒一口氣 ,“還是要的,都說花錢消災,這錢花出去了含英心裏也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