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連說話都疼痛難耐,抓住他的袖子搖了搖頭。我雖然是個市井小人,卻更不忍心讓他替我去送死。
強哥鬆開我的手:“社會沒有遮天樹,隻有一物降一物!”說完風一樣的離去。
我看向臉色煞白的蘇晴露出一臉苦笑,此刻我很想抽根煙,但又怕火光會引來那幫不要命的匪徒。
我終於問出了我的疑惑:“你得罪了誰了?又是陷害又是綁架。
蘇晴和我講了很多,她從她父親的手裏接管了明珠集團,但集團內部腐敗嚴重,老一輩的董事會獨攬大權與地方官員勾結,黑白沾染,而蘇晴持有絕對股份提倡改革公司製度。公司分成了左派和右派,她幾乎是一個人站在了整個公司的對立麵,她收集了公司貪汙的證據,所以被陷害,甚至是綁架。
蘇晴到底也還是個女人,淚珠從臉上花落,“抱歉……我……”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打斷了她的話,“得……得加錢!”
大概二十多分鍾,樓下汽車的刹車聲,我摸了摸手裏的刀,強撐著站了起來。
“媽的要不我還是去當黑社會吧,黑社會打的架都沒老子打的多。”我心裏暗罵道。
是光頭強帶著人來了,我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兄弟還撐得住吧?”光頭強抽著煙,滿臉戾氣。
雖然很痛,但沒有傷到內髒,除了流的血有點多以外,倒也不至於快死了。
“沒什麼問題。”
光頭強掏出一把仿六式的製式手槍,身後的馬仔也拿著各式各樣的槍械。
光頭強對著蘇晴說道:“你先送他去醫院,我去找他們算賬。”
蘇晴點點頭,擦掉了眼角的眼淚,扶著我慢慢下了樓。
被樓下的汽車燈光吸引,匪徒也找了過來。
光頭強迅速給子彈上膛,呲著牙用槍抵在最前麵的匪徒腦門上,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來來來,你再在我身上比劃一下試試?”
光頭強的手下也紛紛給子彈上膛,對準了對麵。
為首的匪徒眼皮跳了跳,氣勢仍然不減:“我勸你最好不要管這件事。”
光頭強先是一愣,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槍是在你手上還是我手上?不管這件事?可以啊,叫你的狗跟我的馬幹一仗啊!”
匪徒沉默,光頭強不依不饒:“說話!”
為首的匪徒繼續說道:“行,我們走著瞧。”
“誒誒誒!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讓你走了?”說罷,光頭強的手下圍了上來。
“江老弟,你先走,這群小卡拉米交給你強哥了。”
我比了個OK的手勢,和蘇晴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