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路是你媽修的?”光頭強搖下車窗罵道。
此刻我回頭看去頓感不妙,湊到強哥耳邊小聲說道:“強哥,你的小弟是不是跟掉了?”
光頭強回頭一看,“壞了!”
麵包車上陸續下來了六個人,透過昏黃的燈光,我看見車窗裏眼眶紅潤的蘇晴。
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說來也是奇怪,我到底是喜歡打架還是喜歡多管閑事?
光頭強從後備箱裏拿了把武士刀給我,我傻眼:“那你呢?”
他不耐煩的說道:“我隨便。”接著拿出來一把自製的關公刀。
這關公刀雖然粗糙了點,但砍在身上那個怕是有點痛哦!
我利落的拔出刀,挑著眉朝對麵吹了吹口哨。
說不害怕是假的,這可和楊峰打架不一樣,對麵明顯更凶狠,並且手裏還拿著刀。
但關公刀的威懾力遠比我想象的大,你能想象在一個小車裏抽出一把快兩米長的關公刀嗎?
我率先一步衝了上去,光頭強提著大刀動作稍慢。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倆這種不要命的樣子嚇到了,幾人一邊揮刀一邊後退,蘇晴從車裏跳了下來。
“你先跑,別回頭。”把蘇晴護在身後。
老實說,如果沒有遇見林巧或許我真會成為黑社會裏的一個小混混。因為我真的很能打。
“我不跑,大不了跟你一起死。”
“我操,誰願意跟你死一起啊?”
“你們有病啊?”
我仍分不清光頭強是在罵對麵還是在罵我。
不過人數的差距還是讓我和光頭強有心無力,被打的連連後退。於是我們三個人開始狼狽逃竄,光頭強手裏的關公刀被打掉,頓時對麵幾人叫囂著朝我們砍來。
我心跳加快卻並不害怕,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似乎每次打架我和張北都是這樣興奮。
我手腳開始發抖,但動作卻變得更快了。
趁著夜色,我們三個鑽進了小樹林,我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卻仍憋著不敢大口喘氣。
這裏是郊外,附近幾乎沒有住戶,隻剩下零零落落早就已經廢棄了的自建房。
我們躲進了其中一間廢棄了的房屋,此刻停下來我才感受到疼痛襲來,腎上腺素過後的疼痛竟然讓我差點暈厥。
我顧不得蘇晴在旁,脫下短袖,胸口前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胸口上的疤痕,我的疼痛又多了一分。
光頭強熟練地從我的衣服上扯下來一張布,按著我的胸口裹了一圈。
“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沒傷到裏麵,不過肯定不能拖了,你們在這裏等著。”光頭強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