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侍可是惹您不快了?”溫昀被弄得雙眼已經有些迷離並泛著霧氣了。

借著得以喘息的功夫,看著上方的姬杉忽然問道。

她對他一向溫柔,隻有不高興想要發泄時才會如此粗暴。

姬杉並沒有回答,隻是俯身下去。

溫昀感受見她不說話也不再追問,乖順的承受著這一切。

姬杉的脾氣確實算不上好,甚至是有些暴戾和目中無人。

誰要是惹了她不快,輕則挨幾頓板子,重則直接去見了閻王。

她也確實是有這些資本,畢竟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作為先王的唯一嫡女,她從太女一路穩穩當當又名正言順的當上了王上。

如今不過二十歲,就已經是大權在握,掌控別人生死的大王了。

但對待溫昀,她從來都是眸中帶笑,語氣輕快溫柔的年輕娘子。

而不是喜怒不定的年少君主。

就算是再生溫昀的氣,也不過是會像現在這樣而已。

溫昀大概知道姬杉在生什麼氣。

但是……

他又何嚐願意那樣做呢?

可他身為君後,卻不得不做。

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痛楚,溫昀伸手抱住了姬杉的後背。

姬杉見他淚水都布滿了臉頰,卻仍小心翼翼地哄自己開心。

一瞬間是又可氣又心軟。

現在知道討好她了,早幹嘛去了?

於是她捧著溫昀的臉,手指輕柔地挑開了他黏在一起的發絲,極度憐愛的吻著。

“疼嗎?”姬杉看著他微張著唇,小口小口喘息的樣子問道。

“有些。”

溫昀大腦混沌,連指腹都是蒼白的。

他的淚水浸濕了枕頭,可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掙紮和推拒。

“那便記著些。”姬杉終於重新讓他躺回了床上,將人抱在了懷裏,親吻著那紅腫的眼皮,結束了這場“泄憤”。

卻感覺到早就沒了什麼力氣的人兒突然綿軟地抬起來眼皮,自下而上地望向自己。

“怎麼了?”

“陛下有消氣嗎?”

姬杉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手掌揉了揉溫昀的臉蛋兒:“自然沒有,比起君後的寬宏大量和賢良淑德,孤可真是自歎弗如。”

她肯定沒有消氣,畢竟姬杉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登基後也最煩那些滿口“為王者,理應吧啦吧啦”來向她諫言的大臣了。

不過說實在的,雖然今天讓她生氣這事兒,是溫昀的母親溫太傅跟著蕭相國一起覲見的。

而溫昀對此肯定事先知情,並且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