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叫懷特的人嗎？”
我心裏感到有些詭異地擔憂，雖然我還是不知這擔憂從何而來。
“現在告訴你答案你會走神的。”will隻是這樣回答，“現在，那我繼續往下說了……”
“文森特自幼失去母親，無名的舞女惹怒了王後，盡力誕下私生子後就被斬首，甚至屍體不知所蹤。國王以文森特為人生的汙點，又不想要雙手沾染罪孽，加上文森特腦部發育的疾病和童年時的生存環境影響——文森特直到十二歲才真正嚐試開口說話——他選擇把私生子藏在隱秘的宮殿當中，除了懷特家的幼子就是一些或聾或啞的貼身女仆，想要他早日自行了斷，以除掉禍根。”
說到說話的時候，will不知為何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地看著他。但他隻是繼續說著漫長的、關於私生子文森特的故事，無論提起什麼，他都麵色平靜。
“懷特家的幼子稍微控製了他的情緒失控，但心中情感的種種缺憾與畸變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控製的。他的焦慮症與妄想症日益嚴重，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糟糕的是他的身體並未停止生長，於是在衛兵偶然的搜查當中，有人偶爾目睹國王的私生子拔出走廊間的裝飾的長刺刀向他們胡亂揮舞——盡管他隻是一個妄想著消滅夢魘的精神病人，但是在國王耳中，聽聞到的事實就變得不是這麼一回事。文森特麵臨著生命終結的危機，而他天生殘疾的老師手無縛雞之力……”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這本書還有這麼厚？是你概括得太好了嗎？”
一隻年輕的幽魂大聲嚷嚷著舉起了手。
“……”
威爾突然蓋上了書本，俯身，讓他的鼻尖湊近那些透明的孩子，這是他與那些好奇的家夥特殊的溝通方式。
“你的認知很敏銳。沒錯，我對這些事相當熟悉，不需要核對，我就能把它們逐個按完全精確的時間念出來。但事實是這樣，和菲尼克斯和瑪琳的故事一樣，這個故事也不是以普通人的死亡為結尾的。”
“天哪！”那個年幼的靈魂倒抽了一口不存在的涼氣，“他也是個不死不活的人！一個有王室血脈的人！”
“對，不過他的父親的事我還沒太注意，一般來說，如果在人類世界沒有什麼劇烈的改變，那麼朝代更替大概就是在正常進行了。”他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擺出一個更加放鬆的姿勢，“不過也許呢？百姓又不知道王室實際上變得怎麼樣了。也許你說得沒錯，血液大概……真的有些別樣的用途。不過總之。文森特和懷特的幼子死於國王指定的肅清，另外一提，關於懷特的幼子到底叫什麼名字，由於他們一家已經是有罪之人，他們的名字被原稿中劃去了，所以也不得而知，隻能用這種稍微麻煩一些的方式進行講述，不過倒是不影響對文森特故事的敘述。”
“為什麼一個孩子能控製住一個精神病？”
終於輪到我發出提問。
“Cecilia，你被文字誤導了。那名幼子，他實際上的年齡是絕對的成人。至於為何會被認為是幼稚的形象，也許你曾經對此類的事故有一些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