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寬敞的官道上不時的響起一絲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那一個個被大火燒身由於疼痛在地上不停打滾的士兵,那一支支伸出去帶著火花的火箭,構造了一曲死神的奏歌,道路兩旁手裏拿著弓箭的那些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之色,反而帶著一絲興奮,一絲嗜血,多少年了他們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了,或許這就是他們一直一來最期待的地方。
牛金覺得自己的胳膊都有些酸痛了,他不清楚自己已經射出去多少箭矢了,他隻是隨著一個慣性在那裏不停的搭箭,然後用力拉弓,然後在射出去,看著那一個個滿臉扭曲猙獰之色的士兵,看著那一個個眼神中帶著興奮之色的人們,牛金的背後冒出一絲絲的冷汗,平常跟這些人吃住訓練都在一起,平成覺得人這些人除了老實就是老實,天天都被張龍那個變態當孫子一樣訓來尋去的,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這些年那是老實啊!這些年就是一個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對於殺人他們已經麻木了。
“撤退,快點撤退”楊成聲嘶力竭的對著周圍的人大聲的喊道,看著道路兩旁那遇著烈火熊熊燃燒起來的幹草,看著那由於慌亂變得淩亂的隊形,看著那一個個驚恐跑來跑去的軍士,忽然楊成覺得好可悲,這還是以往那些和匈奴士兵打生打死的英勇的士兵麼,這還是那威名鎮天下的涼州兵麼。
聽到楊成的話,有一些靈活的頓時向著後麵跑去,可是當他們跑到隊伍後麵的時候,悲哀的發現,後麵的道路不知何時也被一塊塊巨大的石塊給堵死了,看著那堵在路中央那巨大的石塊,楊成的心裏泛起一絲苦澀,看來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
“少爺,好消息啊!好消息剛才我們清點了一下,這一次我們將楊成的後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繳獲了戰馬兩千匹,其中受傷的大約有五百匹,射殺士卒三千多人,受傷的有兩千多,剩下的五千多都被我們俘虜了,就連楊成那個卑鄙的小人也被我們給抓住了,張龍問少爺,那些士卒怎麼辦”看著坐在那裏紋絲不動的林動天,王文遠一臉興奮之色的淡淡的問道。
“將那些人乘著夜晚都先關在村子後麵的山上,那些人我們都有用處,至於那些死去的士卒你命令李叔就地掩埋就行,還有那些戰馬兵器的什麼的都拿回去,至於楊成你將他帶回去麼,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他”聽著王文遠的話,林動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後站起身便騎著馬向著村子裏跑去。
……
“嗬嗬,楊叔叔好長時間不見,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的方式卻是這樣的”牛嶺村張龍家的正屋裏,林動天淡淡的一笑對著下麵五花大綁的楊成問道,看著那麵色蒼白,麵容憔悴的楊成,林動天的心裏就是一陣陣的嗤笑。
楊成看著坐在那上麵的青年,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起來,看來自己先前的猜想果然沒有錯,這一次的山匪的事件果然是這個少年策劃的,向著自己整整一個後軍一萬的人馬被人家給打的措手不及,楊成的心裏就是一陣陣的苦澀。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看來自己當時就應該在涼州的時候將這個小子除掉,那些也就沒有現在這樣的情形了,哎!悔不當初啊!
“楊成,還認得老夫麼”看著跪在下麵一臉羞色的楊成,福伯強忍著心裏的怒氣對著楊成嗬斥著說道。
“嗬嗬,當然認得,當年征西將軍府赫赫有名的福祿管家我怎麼能不認得呢!福伯想不到你們竟然有這麼一手,這些年你瞞得好深啊!”看著一臉怒氣說話的老者,楊成苦澀的一笑淡淡的說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將軍視作-你為心腹,你卻在將軍蒙受為難的時候落井下石,你這等小人能活在現在真是可悲啊!”聽見楊成的話,福伯怒氣衝衝的說道。
“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何必在說呢!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能隱忍,這些年在我們的眼皮子下我們竟然沒有發現”看著福伯楊成苦澀的說道。
“哼,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們出來吧!讓揚大將軍好好的看看他不知道的事情”福伯淡淡的一拍手隨後張龍和王蟒便走了出去。
“楊將軍你還認得我們兩個人麼”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成,張龍一臉不屑之色的冷嘲熱諷的說道。
“你…。。你是張龍,你是王蟒,你們,,,,,你們竟然都活著”看著走出來的兩人,楊成的嘴巴長得大大的一臉吃驚的驚呼道。
“哈哈,難得堂堂的涼州後將軍還認識我們幾個啊!幾年不見楊大人是越來越威風啊!”看著一臉吃驚的楊成,張龍諷刺的說道。
“嗬嗬,原來你們都活著,你們都活的好好的,你們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下麵隱藏了這麼久,你們真的苦心啊!’”聽到張龍的話,楊成頓時明白了一切,想當年費盡了心機費盡了腦力想著剿除了幾個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隱忍了這麼久。既然這些人都活的好好的,那麼深知這些人本事的楊成清楚,自己這一次出來恐怕就是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