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夏看著身邊的男人笑起來,正要繼續問他關於酒吧的事。
呼吸卻突然被攫取,黑暗之中隻剩唇齒交纏的聲音。
“砰——”
悶悶的一聲響動,荊夏被霍楚沉禁錮在門板上。
趁著他低頭開門的功夫,她有些不甘地看著霍楚沉,誠懇地解釋,“剛才那麼一說隻是個借口。”
男人才不理她,暴力捅開門鎖的時候,還不忘一把將門板上的裸男海報也扯了下來。
荊夏被這人一如既往的“醋王”舉動氣得想笑,扯著他的手道:“別弄皺了,這是房東的東西。”
霍楚沉一邊咬她的耳朵,一邊把人推進房間,口齒不清地問她道,“他是誰?”
荊夏想了一會兒,如實回,“好像叫保羅·路德,好萊塢評的,世界最性感男人。”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霍楚沉在她側頸那顆朱砂痣的地方重重地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進攻讓荊夏下意識前傾,伸手往桌上一抹,把剛才去超市買的牛奶和麵包勾到了地上。
客廳裏的燈也在這個時候被霍楚沉摁亮了。
視線可及之處,牛奶的紙袋破了一個,乳白色的液體灑到地毯上,弄得一片狼藉。
但讓荊夏血壓飆升的還不是這件事。
因為破掉的牛奶盒旁邊,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她剛才順手拿的那盒20枚裝的避孕套正安靜地躺在那裏。
“這是什麼?”
霍楚沉俯下身,拾起地上那個讓荊夏僵硬的東西,問得有點居心叵測。
“如你所見。”
“哦?”霍楚沉半笑著挑眉,大手扶著她的小腹,吻著她的後脖頸道:“剛才買的?”
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荊夏向來不想回答。
然而身後的男人將手裏的東西一甩,“啪”的一聲,盒子飛出老遠,劃出一道粉紅色的拋物線。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剛才換下來的衣服那兒,從褲兜裏摸出一個更小的盒子說:“要不要試試隱形避孕套?”
“……”荊夏腹誹,這盒東西該不會是他從紐約就揣在身上了的吧?
當這棟廉價公寓的所有聲音都淹沒於黑夜,狹小的浴室裏傳來花灑淅淅瀝瀝的響動。
荊夏坐著啃蘋果,而他那顆炸毛的腦袋,此時看起來,也格外有些可愛,像隻毛絨絨的大狗子。
她笑起來,忍不住伸手過去薅了兩把。
霍楚沉不理她,荊夏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起了玩弄的心思。她幹脆坐起來一點,將一隻腳放到霍楚沉頭上,用五根腳趾去抓他的頭發。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
他沒有阻止荊夏,隻是無奈又怨念地抬頭看她,抓住她的腳在唇邊親了一口,溫聲哄道:“乖,別亂動。”
荊夏咯咯地笑起來,又用腳趾去抓他的頭發。
霍楚沉歎氣,幹脆再不阻止。
“誒!”她又想到什麼,雙眼放光地看向霍楚沉,“你走了,貝斯和維托怎麼辦?找新東家嗎?”
“他們下周就過來。”
“哦……”
就是說,維托那麼狗腿,怎麼會扔下霍楚沉去找新東家。
可是無論怎麼說,她還真有點想這人,有時覺得他憨憨的,竟然有點可愛。
“還有,你那個酒吧……”荊夏居心叵測地嘮叨,顯然還沒忘了這一茬。
“在南美有多少間啊?”
霍楚沉想了想,平淡道:“不知道。”
“哼……”荊夏覺得自己被敷衍了,不甘心地追問,“那我們結婚以後……”
“這是婚前財產。”
“……”荊夏怏怏地閉了嘴,鬱悶地啃蘋果。
狹小的浴室裏熱氣彌漫,戀人做著尋常又私密的事,霍楚沉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但是為了自己下半生能好過一點,霍楚沉決定還是不要告訴荊夏。
那些酒吧,他其實寫的都是她的名字。
霍狗從此過上了“懼內”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