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雖然平日裏混跡在娛樂圈,但他畢竟是薑家獨子,薑氏唯一的繼承人,這樣的場合必不可免。所以早早就被迫代替薑父遊走在各個商業聚會中。
而想要巴結薑家的人也絡繹不絕。
所以薑離剛到不久,就被一群長輩給圍著,有些分身乏術。
跟著顧北辭也出席過幾次類似的商業活動,多少混了個熟臉,看在顧北辭夫人的麵子上,總會有人過來跟我打招呼。我嘴角始終掛著專業式的微笑,站在人群中,有人過來,我就禮貌的跟對方碰碰杯互相寒暄幾句。
其實很多時候笑多了也會覺得累,比如現在,我隻感覺我整張臉都有些發僵,本來就沒什麼存在感的我,在這種精英聚集的地方更是小透明。這些人在一起無非就是聊工作,而我,一向胸無大誌,對這些更是不感興趣,如果不是薑離硬拽著我,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我深呼了口氣,覺得有些悶,於是一個人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想要透透氣。
打開門,外麵的冷空氣撲麵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今天的天氣格外涼,但我卻像是久旱遇甘霖般貪婪地呼吸著室外新鮮的空氣。
“穿這麼少,也不怕把自己凍死。”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我就感到後背一暖,顧北辭竟然將他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全身一個激靈,趕緊側身避開與他近距離接觸。迅速將他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他:“不用了,我不冷。”說著還不時四處張望,擔心被無孔不入的狗仔給盯上。
今天場合,狗仔是絕對少不了的,畢竟像今天這樣無數商業精英聚集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財經類、商業類媒體還不巴巴的趁著今天多挖點料。
顧北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發現他的笑裏帶著些許涼意:“現在對我都這麼避嫌了?連跟我單獨相處都這麼不自在。還是,怕被某些人誤會?”
“我不怕任何人誤會。”我不以為意的回答,眼神卻還是不自覺前後掃射,帶著警惕。
“是嗎?”顧北辭微微欠身朝我湊了過來。“那這樣呢,也不怕嗎?”
我被他突然的湊過來的俊臉亂了心神,虛張聲勢的說著:“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倒是你,要是被狗仔拍到,回去還不得跪搓衣板?”
顧北辭半眯著眼看著我,眼裏充滿危險的氣息,我們的臉靠的太近,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間噴出的熱氣徑直拍打在我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我用大拇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自己食指的指節,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對他的美色向來沒什麼抵抗力,如果我是古代的皇帝,那絕對妥妥的是個被美色誤國的昏君。
“出來這麼久了,薑離應該在找我,我先回去了。”我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狽。
“我們沒有在一起。”身後,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停住逃跑的腳步,回頭詫異的看著他。
我們?幾秒後我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他和秦希。
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在一起?
或許是還沒來得及,畢竟我們的離婚手續還沒辦好。
我雖然滿腦子都是問號,卻無從問起,也無心再問。
“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好久了。”這時,薑離從屋內出來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快速走到我身邊,看我穿得單薄,冷得唇色都有些發紫了。趕緊脫下他的外套給我套上。完成這一動作後他才注意到我神色有些不對勁,順著我的目光,在看到顧北辭的那一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是不是又糾纏你了?”他看著顧北辭的眼神充滿著警惕和敵意。
我苦笑了笑,他又怎麼會糾纏我?
我實在沒好意思打擊他,像我這種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小透明,也就隻有他眼瞎才會把我當個寶。
在人家眼裏,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我不死纏爛打的糾纏人家,人家就已經阿彌陀佛了,又怎麼會自己給自己添堵?
“我們進去吧!”我實在沒有勇氣待在他身邊太久,光是一想到他我就已經淪陷到不能自拔了。
我能做的隻有逃,也顧不上這逃跑的姿勢夠不夠優雅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