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斜眸看了薑軟一眼,在她確定的目光中搭上了門把手。
要關門,沈晝的手卡在門縫裏。
“薑軟。”他看著她,啞聲道,“給我兩分鍾,就兩分鍾。”
方緹喃站在廚房門口,哼道:“我說沈晝,你怎麼有臉來?所有和前任搞不清的男人都該被閹割,要不要我幫你啊?”
她話說得絲毫不客氣,半點沒有要調和的意思。
沈晝:“方小姐,我理解你現在的不滿,但我想先處理好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再來和你說明。”
“沒什麼好說明的,你有沒有和姓祝的發生關係已經不重要了,你既然能讓她在你的身邊晃悠,就算這次沒發生,下次,下下次,遲早會!”方緹喃快步走到沈晝的麵前,她拉著門,厲聲道,“快點滾!別來沾邊!”
說著她重重地關門。
沈晝的手沒抽走,響聲過後,他的手背青筋凸\/起,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
“哎喲,沈總決心不小,苦肉計都上了啊。”方緹喃抱著胸冷眼睨著他,“等你什麼時候和心中的白月光恩斷義絕了,才有資格來找薑軟,懂不懂?”
沈晝道:“我已經解決好了。”
“那我就冒昧地問一句了,姓祝的那位是死了還是滾遠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沈晝抿著唇,顯然方緹喃所說的不是他所謂的處理好了的結果。
“既然還沒死透,也不是滾老遠再也回不來了,就憑你這個尿性,難免你們以後還是會碰麵。”方緹喃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沈晝,你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說出去好歹也是個這麼大一個集團的繼承人,怎麼連最基礎的感情裏要對另一半忠誠的道理都不知道啊?是不是因為你和陸之喬是朋友,所以他那點缺德的勁兒都傳到你身上來了?”
方緹喃對著沈晝一頓輸出,像是把以前陸之喬對自家好閨蜜做了哪些破爛事自己卻沒能幫她討回公道的遺憾和怨憤都撒到了沈晝的身上。
她說得字字珠璣,把沈晝身上的遮羞布都給扯光了。
方緹喃這麼說,薑軟自然是不會打她的臉的。
就算她再喜歡沈晝,最基本的理智她還是有的。
況且,方緹喃也沒說錯。
即便話說得重了點,那也是沈晝自己犯的錯。
他身上的孽緣,她憑什麼去當這段感情裏的受害人。
“你說你連談個戀愛幹幹淨淨都做不到,還能要求你什麼?”方緹喃下了逐客令讓沈晝走,“白日集團的繼承人又怎樣,追我們薑軟的優質男人也不少,她行情好得很,就算沒有找你那麼富貴,日子也不會差。還有我們江老師在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又不是非你不可,麻煩你搞搞清楚。”
她壓根不給沈晝還嘴的機會。
在方緹喃的一陣猛烈輸出中,沈晝自知理虧,一言不發,隻能恭敬地挨批。
方緹喃朝江肆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表示一下。
江肆也很配合地開了口:“薑軟不想見你,沈總請回吧。”
自始至終,她留給沈晝的目光很寡淡。
沈晝在等薑軟的態度。
她沒有製止方緹喃,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過了很久,沈晝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