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來給江肆送東西，進門就看到這驚人震驚的一幕。
大哥！公共場合！不要命了嗎？！
“老大老大……”朱漾提著東西，急得原地打轉，“可以了大哥！”
扭頭，看見老大懷裏的女人有些眼熟。
“……”這不是他的嫂子嗎！
怎麼哭了？
“要不，我先帶軟姐走？”朱漾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你不是還有約嘛。”
“沒什麼約了。”江肆收回手，把薑軟從交給了朱漾，“你帶她先回去，我打車回來。”
說著，他把口罩和帽子戴得更嚴實了些，轉身走出了會所。
“那……軟姐，我們走？”
“我沒事。”她的心情稍稍平複了幾分，在朱漾關切的問候中，她極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在職場上的時候一樣無懈可擊，“麻煩你幫我和江老師說聲謝謝，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不行！”朱漾急了，不讓她先走，“老大把你交給我的，我得確保你的人身安全！還有，你現在看著就不像是沒事的……”
其實朱漾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江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伸手，可看她眼睛紅成這樣，想必剛剛還梨花帶雨呢，又不好意思再提薑軟的傷心事。
沒等朱漾說完，薑軟追了出去。
江肆在路邊還沒走遠，她一路小跑跟過去。
“江老師，不必麻煩了。”她抬頭望著他，道，“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看著她，她很傷心，卻還要把他推開。
江肆沉默了片刻，道：“剛才不好意思。我隻是看你難過，有些越界了。”
“沒有，江老師。剛才不是你，我可能沒那麼快恢複。”薑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是我不想這麼麻煩你。”
“我不怕麻煩。”他道。
大概是他那雙眼睛太深邃、太明亮，如同黑暗島嶼上的燈塔，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心安。
“江老師。”她交了心，“有空的話，我請你喝杯酒吧。”
“有空。”他道，“我請。”
*
公共場合不方便，江肆家又怕有狗仔蹲點，於是朱漾去超市買了幾瓶啤酒和洋酒，想了想，又拿了瓶二鍋頭，開車去了薑軟家。
她家很幹淨，布置簡單有序，沒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和她做策劃和文案一樣條理清晰。
江肆換了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提前沒準備，家裏沒什麼東西招待你，照顧不周，不好意思，江老師。”她去廚房拿了幾個玻璃杯放在茶幾上。
“是我和朱漾麻煩你。”江肆輕聲道。
朱漾把超市的購物袋放下，看著另一隻手上的紙袋，問了一嘴：“老大，這個怎麼處理？”
江肆：“吃了吧。”
“真的？！”朱漾兩眼放光，“果然，蒼天不辜負我排了三個小時的隊！”
打開紙袋，是一個做工精美的蛋糕。
“這個本來是帶給沈總的朋友的。”江肆解釋道，“但是看來是沒什麼必要了。”
薑軟這才想起江肆是有約在身的。
“他跟我說過，今天是要和你碰麵的。”她道。
江肆切了塊蛋糕遞給她：“本來也隻是麵子工程。”
索性這會兒連麵子都不打算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