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也沒給她攤客房的床,自己則躺在床一邊,給她騰了一大半的位置。
薑軟走到床邊,看見床頭櫃上沈晝已經幫她洗好的水果,她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咬破,就被沈晝摁在了枕頭上。
嘴唇被他封住,他伸手把她的頭發從臉上撩下來。
“甜。”沈晝心滿意足地誇讚。
“我連葡萄都沒咬破,你這都嚐得出來?”薑軟忍不住揶揄他。
沈晝躺下:“我說的是你。”
中央空調的溫度控製在25℃,沈晝熱得很,但薑軟不喜歡也受不了太涼,沈晝很自然地順應了她。
他不是會考慮別人意願的人。
很多時候,他說話做事或是冷淡或是偏激,別人的想法往往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第一次這樣。
沈晝覺得他開始變得不像自己。
薑軟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就睡著了,她喝了酒,臉頰帶了點微醺的緋紅。
襯衫有點大,最上麵的兩顆紐扣解開著,薑軟歪著頭,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皮膚裏透著迷人的粉紅色。
沈晝忍不住吻了她的肩膀,又細心地把她將襯衫拉上去。
他躺下來,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的臉上。
漆黑的夜裏,四周一片靜謐,她的呼吸聲均勻,大概是累了,氣息微微有些粗重。
沈晝不記得自己看了多久。
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就這麼安靜地注視著她,看她纖細的睫毛輕輕地顫。
怎麼看都不夠。
如果不是手機突然振動打斷了他的心緒,沈晝真希望這個夜晚漫長,最好永遠不要過去。
他起身接聽電話,是個陌生號碼,他沒說話,對方也沒說話。
過了很久,祝煙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她帶著濃重的哭腔,求他。
沈晝聽得出她的病犯了,他拿著手機,還是沒說話。
“他打我……阿晝。”祝煙哭道,“阿晝,我不和他訂婚了,我要和他分手……”
沈晝握住手機的手微微握緊。
祝煙還在哭,他坐在床邊,側過臉來看著熟睡的薑軟。
“阿晝……”見他遲遲沒有說話,祝煙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她哀求沈晝去見她。
她向他求救。
“如果你需要幫助的,我可以幫你報警。”過了很久,沈晝開了口,他語氣冷淡,拒人千裏,“掛了。”
“阿晝!”
沒等祝煙說完,沈晝啪地把電話切斷。
他隨手把手機丟在床頭櫃上,躺下睡了。
*
隔天薑軟醒來的時候,沈晝還在睡。
難得有一次她起得比沈晝早,八點多了,她趕著去公司,換上衣服就走了。
上班的路上,她給沈晝發了消息:給你點了早餐,我讓外賣員把東西放在門口鞋櫃上了,醒來記得拿。
沈晝很快回複:醒了。
薑軟:吃完早飯再睡個回籠覺吧。
沈晝:嗯,今天不上班,我下午去接你。
薑軟笑著打完卡進了公司,剛到辦公室,就聽見部長辦公室裏有陌生的女聲在叫她。
“還金牌策劃組的組長呢,不知道幾點鍾上班?林部長在的時候沒告訴過你公司的紀律嗎?!真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