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主動。
主動得沈晝有點受寵若驚。
這個吻很深,以至於戛然而止之後,沈晝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薑軟正一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沈晝舒展著眉,還有些意猶未盡:“就停了?”
薑軟:“不然,你這麼累,想死在床上?”
沈晝托腮靠在方向盤上,眼裏揉碎了滿是欲念:“牡丹花下死,倒也算是獎賞。”
那不行。
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得寶貝點。
薑軟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的頭發有一陣沒有剪過,有點長了,今天也沒做發型,頭發軟趴趴的,手感卻異常的好。
薑軟的手摸著他的頭發,突然感覺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在安撫一隻聽話的小狗。
很顯然,沈晝也這樣覺得。
於是他索性仰起頭,那雙向來清高慣了的眼睛流露出委屈又招人喜歡的眼神,就像是等待主任來哄的小寵物,仿佛隻要薑軟給他一口糖果,他就能開心得搖尾巴。
“沈晝。”薑軟突然停了手,小聲叫他的名字。
“嗯?怎麼了?”
“今晚的月亮還挺圓。”她透過車窗看著天空。
明亮的圓月懸於夜幕,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照得車窗裏的人影一片朦朧。
沈晝“嗯”了一聲:“後天就中秋了。”
薑軟笑了一聲,她裝得漫不經心,語氣裏卻是抑製不住的難過,“工作以後,中秋都是我一個人過。”
“今年不同了,薑軟。”沈晝拉住了她的手。
“我好像沒和你細說過我親生父母的事情。”
“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沈晝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些。
薑軟沉默了一陣子,爾後仰起頭,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困了。”
“我也是。”
“你別送我了。”薑軟道,“我打車,上車把車牌號發給你。”
沈晝:“不可以。”
薑軟:“你疲勞駕駛我才更不放心好嗎?”
他漆黑的眼睛微微一亮:“心疼的話,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
“這兒到我家五分鍾。”沈晝歪著頭,唇角是蕩漾的笑意,“別讓我多跑了。”
薑軟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好。”
九月份的天氣,白天出門一趟免不了身上粘膩的都是汗,薑軟沒帶衣服,隻能穿沈晝的。
當她洗完澡換上了沈晝的白襯衫站在門口,她察覺到沈晝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很輕,很快,越想不著痕跡,卻越是盡收眼底。
沒有內\/衣,她裏麵裹了一層浴巾,沈晝感覺自己的反應像是個控製不住躁動的男大學生,驀然失笑。
薑軟沒體會到沈晝的心理活動:“我開了洗衣機,把你的衣服一起洗了。你家的烘幹機我不會用,等會幫我弄下,我的衣服明天還要穿。”
“我家軟軟真賢惠。”他衝了個澡,完事兒等了她半個小時,睡意消散了大半,又看了眼她現在的這一身,腦袋都快充血了,“不過家務不用你做,我來就行。”
他在金融公司十天有八天要加班,哪有時間包家務。
薑軟歎了口氣,突然意識到兩個工作都很忙的人,家務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