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我幫一個忙。”沈晝說,“我見了她,幫了她,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薑軟的目光從他的手機屏幕上移開:“她說想你。”
沈晝:“我不想她。”
薑軟再一次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
“是嗎?”
“是。”沈晝說,“我想你。”
所以遠在國外,千裏迢迢地飛回來看她。
就是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了。
“我不和任何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薑軟握緊手,道,“我不管你愛她愛了多少年,這和我沒有關係。”
沈晝:“我這次去幫她,也是為了把話和她說清楚。”
“說清楚了?”
“嗯。”沈晝答,“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然後空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在這沉默的時間裏,她公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關上了。
薑軟伸手拉了幾下門把手,拉不開。
“我沒帶鑰匙。”她歎道,“早該換指紋鎖的。”
“你哥呢?”
“在外麵應酬。”薑軟想了想,“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等他。”
沈晝:“這就趕我走?”
“不然呢?總不至於讓你在這兒陪我等吧。”
沈晝倒是無所謂:“也行。”
薑軟擺擺手:“算了。”
“天很冷,穿這麼點。”沈晝從外套口袋裏拿出車鑰匙在她麵前晃了晃,“去我車上等吧。”
是有點冷。
薑軟抱住手臂打了個寒顫。
沈晝的車停在樓下角落的車位,副駕駛位被圍牆擋住開不了,薑軟拉開左後側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的空調溫度開得很高,沒一會兒她就開始昏昏欲睡。
沈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駕駛座上挪了過來,借給她一個肩膀。
“祝煙是我高中同學。”
朦朧間她聽見沈晝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但我們認識的時間比成為同班同學還要早,可能,二十多年?”沈晝也記不清了,但有一點,他記得清清楚楚,沒齒難忘,“她救過我,我欠她一條命。”
喜歡了十年,外加一條命。
拿什麼比呢。
薑軟自詡不是多麼長情的人,但祝煙這樣的,在沈晝心裏,得是獨一份的。
換做是她心裏有這樣一個人,她也忘不掉。
沈晝:“所以她要我幫忙,我沒辦法拒絕。”
過了很久,薑軟輕輕地“嗯”了一聲。
是還有疙瘩,但是好像也沒打成死結,尚且還有解開的機會。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對你絕對坦誠、忠誠,薑軟。”
他的嗓音柔柔,鼻息也溫柔得不像話。
車裏還有淡淡的酒氣,在升溫的空間裏慢慢地變成了催化劑。
像是在催著她,快把沈晝拉住,痛快地睡一覺。
“困了。”薑軟說。
沈晝給她拿來一個抱枕:“睡吧。”
“想睡。”她仰起頭,眸光瀲灩地望著他,“你。”
沈晝臉色一繃:“別這樣。我忍不住。”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誰叫你忍了。”
他抿唇低哼了一聲。
“自找的,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