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千業年會回來，何總對她的關注度大大提升，薑軟自己也意識到了。
策劃部部長明年退休，她再努把力，興許空出來的位置就是她的。
因此，薑軟格外重視何總這次交給她的任務。
客戶是網遊公司的領軍人物，近幾年也孵化了不少遊戲衍生IP，在業界的反響不錯。
白日影視策劃部三個組，一組現實題材，二組現偶，三組古偶。
按理來說，對方想要的武俠題材不在一組負責的範疇，可何總還是把這次的任務交給了薑軟，誰都看得出老總對她的器重。
有人得勢，就會有人眼紅。
她這陣子風頭正盛，剛和馮舒楠鬧了矛盾，轉頭又領了本該屬於三組的任務，策劃部議論紛紛，閑言碎語逐漸變得難聽了起來。
“薑軟啊，我上次親眼看見她和何總的兒子在一塊兒呢，誰知道她用什麼樣的手段拿到的這次機會。”
“是吧？這麼年輕就做了一組的組長，業績這麼好，真要說全靠她自己，我也不信……”
薑軟從會議室出來，就聽見三組的人在嚼舌根。
見她來，這才稍微收斂了點。
她抬眸看了眼三組的幾個人，沒多廢話，轉身回了工位。
“拽什麼啊，真惡心。”
“難怪馮舒楠會和她吵架，以為自己做了幾個項目就了不起了，還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看來肖梨姐說得沒錯，她就是靠男人才爬上來的，吐了……”
薑軟覺得可笑。
這個世界讓她覺得荒謬。
對女人充滿惡意的，還是女人。
她倒不是很介懷外界的閑言碎語和別人的異樣眼光。
比起站起來聲嘶力竭地澄清，不如用高攀不起的業績和地位撕爛別人的臭嘴。
隔天下午，薑軟把項目資料整理好，準備出發見客戶。
誰知道副總來了臨門一腳，愣是把秦霜也塞了過來：“薑軟啊，你帶她出去見見世麵。”
公司不成文的規定裏，實習生是沒有資格去參與項目洽談的。
偏心都偏到這份兒上了。
薑軟斜眸看了眼安副總，也懶得和他多說。
她開的車，秦霜和肖梨坐在後座，兩人有說有笑，全然把她當成是空氣。
這次會見的客戶是國內知名遊戲公司的副總，姓趙，人倒是長得慈眉善目的，就是說出口的話卻是一股子的裝腔作勢，聽著倒胃口。
飯桌上都是這個四十歲禿頂發福的中年男人吹噓自己這麼多年在公司的“豐功偉績”，薑軟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另一邊肖梨和秦霜那裝出來的仰慕都快讓姓趙的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趙總真厲害。”薑軟不鹹不淡地奉承了一句，舉起酒杯，道，“我敬您一杯。”
粗糙油膩的大手沒有拿杯子，而是一把扯住了薑軟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熏得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趙總甚至懶得裝，大掌直接貼在了她的大腿根，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薑組長身材真好。”他毫不掩飾自己猥瑣的眼神，“屁股這麼翹，真討人喜歡。”